“还不快去给李姑娘道歉!”禄东赞说完,便挥退了兵卒,带著松赞干布离开了。
钦陵赞卓连忙来到李玲瓏近前,一脸歉意的说道:“玲瓏,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求你別放在心上!”
“公子不必愧疚!是我没有交代清楚!与公子无关!”李玲瓏摆手说道。
“唉,都怪我无能!错过了如此良机!如今已然打草惊蛇,想要用火药来对付房俊,怕是不行了呀!”
钦陵赞卓见状,顿时心头一松,接著,唉声一嘆道。
“无妨!一个人並不能左右一场战局!唐军再厉害也不过才四万大军!
咱们这边可是有30万大军,而且还是守城战!他们根本奈何不了我们!”李玲瓏出声宽慰道。
“嗯,玲瓏说的不错!確实如此!”钦陵赞卓重重点头。
…………
“二郎果然神勇!面对威力巨大的火药依旧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如此胆魄,实在是让我等汗顏吶!”
刘弘基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对房俊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是啊,二郎,你刚才那一招神龙摆尾,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呀!”柴令武一脸的惊嘆。
“二郎,好样的!要是换做我,估计早就嚇得落荒而逃了!”程处亮看著房俊,眼中满是敬佩。
眾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如果刚刚是自己碰到那种场景,估计早就嚇得屁滚尿流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去再说!”房俊神色凝重的朝眾人挥了挥手。
眾人打马而回。
…………
“刘叔好像並不惊讶,这是为何?莫非刘叔早就知道他们手里有火药?”中军大帐中,房俊看向刘弘基,开口问道。
“没错!这火药我们之前就遇到了!还差点吃了大亏!
不过据我猜测,这火药应该是之前你们火器局丟失的那一批!数量应该不会太多!”刘弘基点头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没想到你老刘也是个坑货啊!房俊无语的看著他。
“呃……二郎,都怪我老糊涂了,忘记了!你可千万別生气啊!”刘弘基老脸一红。
“没事!这火药瞒著也好!毕竟咱们本就不占优势,要是让將士们知道吐蕃也有火药,怕是士气早就崩了!”房俊摇头道。
刘弘基之前之所以隱瞒不说,或许顾虑便在於此,房俊又岂能不知?
“不能再拖了!明日咱们必须得攻城!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
本来我们以为能很快拿下松州城,所以只带了一个月的粮草!
如今已经过了十天了,咱们的粮草坚持不了多久了!”候君集沉声说道。
“怎么攻?松州城城高墙厚,就算我们有火药,也要能靠近城墙才行吶!”牛进达瞪著一双牛眼,反问道。
“这个就不劳你们操心了!”候君集朝他摆了摆手,接著,转头看向房俊:“这炸开城门的任务,本帅就交给你们火器局了!”
“大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刘弘基冷声质问道。
“就是!想要炸开城门,那也要能接近城门吶!”程处亮出声附和。
其余眾人也是义愤填膺的看著侯君集。
“这是军令!军令如山!谁要是敢违背军令,那就別怪本帅军法处置!”侯君集扫视了眾人一眼,怒声说道。
“你……”
“处亮,別说了!”
程处亮正想口吐芬芳,便被房俊打断了。
“二郎,他这明显是在刁难你啊!你……”程处亮顿时急了。
“可这是军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房俊摇头道。
“好一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那这炸城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火气局了!
记住,三日之內本帅要看到结果!要不然军法处置!”侯君集说完,便带著一眾心腹离开了中军大帐。
“这狗日的!竟然以势压人,简直可恶!”李景桓难得的爆了句粗口。
“二郎,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萧锐皱眉问道。
眾人也是纷纷將目光看向了他。
这炸城的任务一下,他们身为火器局的一份子,自然谁都跑不了。
“让兄弟们別再训练了,好好回去休息!晚上咱们有行动!
记住一定要保密,万不可泄露军机!”房俊眼神闪烁,沉声说道。
晚上有行动?
眾人闻言,心中一动,都默契的散去,將命令悄悄的传达了下去。
房俊快步来到了李安澜的帐篷。
“小师弟,呜呜呜……”刚一进入帐篷,幽香扑鼻,一道柔软娇躯便扑进了他的怀中,呜呜大哭。
“大师姐,我这不是没事吗?別哭了!乖!”房俊见她哭得梨带雨,连忙抬手温柔的为其擦拭眼泪。
“这次是运气!那下次呢?!下次你要再敢这么衝动,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李安澜一脸后怕的说道。
之前看到那火药从天而降,她整个人都嚇傻了,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房俊不在了,那她也不活了。
“大师姐,晚上我有行动!你那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房俊朝她眨了眨眼。
“什么承诺?小师弟,你在说什么?”李安澜一脸茫然的看著他。
“大师姐,你……”房俊连忙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不行!”李安澜脸色緋红,连忙摇头。
“大师姐你竟然说话不算数!”房俊双眼猛然瞪大。
“当然不是!只是现在大战当前,你万不可分心!老是想著这些有的没的!”李安澜白了他一眼,摇头道。
“哎呀,大师姐你多虑了!想让我不分心这不就是最好的法子吗?”房俊急声说道。
“你……”李安澜都彻底无语了。
“大师姐,你想啊,你要是成全了我的心愿!那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就能一心一意,心无旁騖的应对战场局势!
大师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房俊循循善诱道。
李安澜见他说的煞有介事,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可是这可是在军营呢,又怎可胡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