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草原上蒙古势力的崛起,金国为了加强对这一地区的防御,才修筑了城墙。
很小,东西约920米,南北约740米。守军主要发挥的是预警,通信之类的职能,人数较少,可以依靠灵夏一带的余粮接济。
“也不知中兴府屯粮几许。”张巡转头过去,望向八邻迭儿。
“至多五六万石,秋月里大王已两次命人解送行粮至永昌路。”八邻迭儿立刻应答,他说的永昌路就是甘肃永昌。
“足以诱敌。”一听有五六万石粮食,张巡都心动。
这要是在两浙、两淮,张巡眼皮子都未必抬一下。隨便去一座州城的米市,就能够轻易的筹集到,还不影响本地的粮食市场。
可经歷了出陇之后的一片荒凉,张巡很清楚这五六万石粮食,对人的吸引力。
“大河封冻,往来可以驰走。”石抹库刺也跟著来到了现场,他亲自到黄河河面上去踏了冰。
还是披甲重骑上去踏的,来回奔走之后又询问了当地人。得知这一带黄河大约会封冻两个月之久,之后也不是完全解冻,而是会形成凌汛。那时候就不能够轻易过人了,河两岸得隔绝个把月。
“算算时日,也就至多一个月了吧。”张巡也问了,去年年下灵夏一带的黄河就宣告封冻,现在已经开年,那也就剩下一个月的安全跑马时间。
“速战?缓战?”李让居於张巡身侧,询问出声。
“背倚大坝州城,先確认虏骑多少。”姜才先答。
“虏骑人马眾多,饮水不易,应当先遣轻骑分抄。”石抹库刺刚从冰上回来嘛。
黄河这会儿都冻了起来,一般的河渠肯定冻的郴硬啊。张巡这边是动员灵州的百姓开冰就水,拢集草料。海都那边可没有什么群眾基础,一切的活都要自己干。没有那么多现成的水源,他的军队必然要分散开,在更广大的区域內饮水食草。
“可!”张巡指了指石抹库刺,让他分出三千骑去,开始到处抄掠蒙军零碎的人马。
“既然韃子必欲攻打中兴府,则我兵可前移至大河岸边,令其遥望可见,不得攻城,顿於城下。”下怜吉歹认为还是不要立刻就爆发决战,等一等王安节的步队。
“可惜此时春汛尚远。”一直没说话的张,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大伙儿纷纷转向他,立刻就猜到张要干嘛。
效成吉思汗之故智,直接掘开河渠,水冲城外大军。毒是毒了一点,但水火最是无情,水攻就是香。
海都远来,绝对不可能知道灵夏一带那么多渠道的堰口、闸坝、分水渠的详细信息。
咱们不一样,咱们有本地蒙古官员的支持,他们知道哪里有可以放水冲虏的好闸口。
“后话,后话。”张巡示意张別说了,这不还有个八邻迭儿在呢嘛。
当著人家的面说要决口,人家本地的心里面会不高兴的。保不齐淹的就是这些蒙古太君的地呢?况且今年淹了,即便收拢了坝渠,明年也未必能正经种粮食,水灾后修復就需要大把时间。
“陛下,可以先把消息放出去嘛。”张却没闭嘴,反而微笑。
“怎么说?”张巡一瞧张这模样,就知道小老弟又憋坏水了。
好啊,宰相肚里能撑船,船下面的不都是坏水?没有一肚子的坏水,也做不成宰相啊“四面传言,教韃子知晓,这大河十日八日內將要凌汛,我军必决口冲韃。”张硅虽然打仗的本事一般,但是出“主意”確实是一把好手。
换做你是海都,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咋样?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是海都老祖宗成吉思汗的故智啊,他能不知道?那么他肯定会选择把营地迁移到远离河渠的高地上,或者直接设置在各处的大坝上。
假如蒙军远离河渠,那他们每天为了饮水,就得消耗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要不了十天半月下来,其体力精气,就折损大半了。到之后寧军的步队也赶了过来,完全可以大举进击,一战而定乾坤。
假如蒙军把营地全部设置在高地或者大坝上,那也是好事。因为这样神出鬼没的蒙军就无所遁形啦,骑兵战斗力最重要的部分是什么?
机动!
强有力的机动,才能够创造灵活多变的战法,以及神出鬼没对敌军的精神压迫。
一旦蒙军明晃晃的被钉在大坝顶上,这仗的优势就立刻转移到张巡这一侧,只要步队赶来,打失去“隱身”机动能力,只能在大坝上被动挨打的蒙军,十拿九稳啊。
“记你一功!”张巡转头就看李让,李让现场记录了下来。
这个办法听著就有相当可行性,赶紧部署下去,如果能成,对寧军形成战前优势有大用。
“不敢居功。”张还装上了,搞得他好像真就是爱张巡,才建言献策的。
“继续说,还有什么招数?什么办法?都说来与我听听。”张巡搞战前民主已经成习惯了。
“只是不知河东军行至何处。”石抹库刺想了想,不知道自己的老伙计阿迭乌也跑到哪儿。
跑到哪儿了?距离寧夏府兴州还有二百里以上。因为海都留了三千骑在旧定州镇城这使得阿迭乌也不敢冒进,生怕自己一下子扎进蒙军主力的包围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