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黎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对顏姒死缠烂打这件事上。

不过这次他没邀功。

难得看见顏姒高兴得浮於表面的模样。

她心情不错，去见了沈星眠之后，就好似把心结给放下了。

江砚黎都忍不住偷看了她好久。

能牵著她在这样清幽雅静的环境里慢慢走，也算是一种別样的温馨了。

他一直防著，就怕她什么时候回过神来了，会把手给抽回去，可直到进了包厢，坐下前，她都没有主动收回手去。

只是面对面坐下，那手还是得分开，他不太捨得，指尖全是蹭过她的体温，手藏下去后还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坐著等一会儿，很快会有人来上菜，”江砚黎给她添茶，“厨师的脾气比较怪，不透露会做什么菜，我送了他一副白玉棋子，才答应不做呛辣口的，待会儿放心吃，不会有不合口味的。”

“一顿饭，用一副白玉棋子去换？”顏姒讶异。

可真是有钱烧的。

他倒是没什么所谓，“那你今晚上能不能给我一个好脸色了？”

顏姒抬了他一眼，“我平时难道对你脸色很差吗？”

江砚黎居然正儿八经的点了下头，不过嘴上却说：“还好，我习惯了，受的住。”

顏姒没忍住，轻嗔了他一眼。

她性子淡，脾气也一直很稳定，除非是江砚黎惹她惹得过分了，不然很难看见她掛脸色的时候。

“姒姒？”江砚黎一直看著她，不捨得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像是非要守著她缠著她，要一个答案似的。

死缠烂打的劲儿，一日比一日精进了。

顏姒越来越拿他没办法了，“知道了。”

“知道什么？”

顏姒想了想才补上一句，“我儘量。”

江砚黎喜形於色，守了这么久，总算是从她嘴里听见一句还算待见他的话。

“好，你只要稍微对我放宽一些態度，其他的我来，我缠你一辈子都成。”

顏姒不搭话，並非是故意晾著他，而是这些话听过太多次了，导致她都已经免疫了。

没一会儿，服务员陆陆续续的传菜，到下一道菜都会留些时间，方便他们品尝得差不多了才会再上来，服务员態度都不错，话也不多，介绍了菜名后便退了出去。

不得不说一副白玉棋盘確实是有些好处，原本应该开盲盒的菜，倒是每一道都很合顏姒的胃口。

就著白米饭，她吃了很多。

不得不说顏姒的吃相很好，慢慢的，小小口的吃，不著急，看似很缓慢，实则一点都没耽误。

虽说小时候在傅家里经常吃不饱饭，也从来不让上桌，她的吃食都是等傅家人吃完后，才有下人给她端到阁楼里来，但顏姒安慰自己，只是剩菜而已，没餿没坏，能填饱肚子就行。

她每一餐饭都很珍惜，小时候是给的量少，她没什么可吃的，长大后，这点反而成了习惯。

“慢慢吃。”

江砚黎把剥好的虾放她碗里，“就我们两个，我不催你，这些菜都是你的，左右晚上没別的事，慢点吃，我每一样都给你夹点。”

顏姒看了看他面前乾净的碗筷，细声道：“不用照顾我了，你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