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波尼村

经过一段日子的学习，青子和橙子已经掌握了所有恩希斯城能够提供的卡利亚辉石魔法，不过身具“前世记忆”的青子通过对比，发现在交界地上出现过的法术和这里的辉石魔法存在诸多不同。

並不只是简单的形態变化或者是当量变化，青子甚至在恩希斯城里学到了在卡利亚书斋的魔法教授身上才见过的魔法，也就是玩家之前没办法学习的法术，辉石传送魔法一一米丽安的消失。

魔法教授·米丽安是卡利亚书斋的管理员，也是侍奉卡利亚王室的专职魔法教授，根据蕾娜的说法，这个魔法是过去只允许最被卡利亚王室所信任的辉石法师才能学习，这也是为什么皇家卡利亚学院的叛徒们不会使用它的原因。

不过，由於现在参与远征军的魔法教授尤弥尔和蕾娜已经被困在幽影界不知多少岁月，所以这道禁令也失去了被遵守的意义，索性就被蕾娜直接交给了苍崎姐妹（真的不是她们两个的红头髮的原因吗？）。

橙子对於青子的空间魔术（？）一直以来都非常羡慕，这个“米丽安的消失”是第三魔法使小姐人生中第一个传送法术，学会了这个魔法的橙子一时间暴露出了本性，传送之后重新以萝莉身形现身了一小会儿。

橙子原本对卡利亚辉石魔法这种“用魔法能量製造各种剑，本质还是剑术”的法术没那么有兴趣，但在她学会了“米丽安的消失”之后，就立刻变得积极了起来，整天和青子討论在这个世界还能学到什么形式的辉石魔法。

青子对这种完全异质的法术系统也非常感兴趣，辉石魔法比起通过遍布宇宙间的魔网，又或者是深藏於魔术师体內的魔法迴路，更加专注於“辉石”这种奇异的矿物。

“辉石是星星的琥珀。“

这句话是交界地的魔法老师，异端魔女瑟濂教给褪色者魔法时的第一句话，道破了辉石魔法系统的本质。

作为非常高阶的施法者，青子在通过自身的感知能力在蕾娜送给她们两个的手杖顶端的辉石里，清楚地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也就是说这种看起来像是石头的“矿物”，某种意义上是活的。

青子和橙子最开始以为这种矿物里可能混有不知名的微生物，但经过仔细研究之后她们才发现，原来辉石內部的生命是以类似纯粹的能量形式蕴藏其中，並可以以某种方法向外界辐射力量。

现代的辉石魔法，全都必须使用辉石本身作为施法媒介才可以使用，但根据蕾娜的说法，以及青子的记忆，交界地最初的辉石法术並不需要媒介，因为那是召唤“星星”的魔法。

青子明白那个魔法就是名为“创星雨”的魔法，她確实对这种能凭空召唤流星雨的法术特別感兴趣，但目前她没办法前往交界地，所以也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蕾娜本人比起研究者，更像是一个使用者，放在型月地球的话，她更加像是一个魔术使。

青子和橙子提出的很多关於辉石魔法底层原理的问题，就连“双月”的蕾娜也没办法回答，

所以她给了青子和橙子一份“介绍信”，以及一张通往马努斯·美特大教堂的地图。

“去找我的老师，尤弥尔教授吧。”蕾娜微笑著说道，“比起一名研究者，我更像是一名骑士，所以就不继续误人子弟了。”

“我明白你们这类人的想法，”蕾娜继续说道，“我在姐姐和尤弥尔教授的身上都见到过这种对於真理的执著，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在辉石魔法一途上能比我走的更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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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蕾娜“顺便清缴一下沿途的角人”的请求之后，青子和橙子决定先前往地图上一个据说是“角人曾经的聚居地”的波尼村看看，如果这里还有不长眼的角人存在的话，她们两个不介意做一做“波尼村实在是太城市化了”的工作。

不过，这个村子的所在地，从地图上来看是位於悬崖下方的谷地中，想要快速抵达波尼村，不想绕路的话就只能飞过去了。

青子和橙子离开恩希斯城之后，立刻启动了翔风界飞上天空，並朝著波尼村的方向快速飞行。

大约费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青子和橙子赶到了波尼村的上空，但是和预想中“抵抗军营地”的景色不同，此时映入她们眼帘的村庄，乍一看更像是“景德镇”。

因为这座村庄里到处都放置著大小不一的壶，大型的壶如同房子大小，小的壶就和青子常识中见过的壶差不多尺寸。

村庄中到处都竖立著旗杆似的木桩，木桩之间用绳索连结著，而绳索上面也悬掛著各种规格尺寸不同的壶。

青子立刻就联想到了交界地曾经存在的壶之村，以及作为褪色者好友存在的“战士壶亚歷山大”，难道这里也是活壶的村庄吗？或者说是“活壶製作工艺的源头”？

“那些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橙子皱著眉头说道，“我在那些壶的內部，可以看到人类的灵魂。”

“是活壶吗？”青子若有所思地回应道，“交界地存在一种类似於將壶製作成魔偶的技术，在內部可以存放死去战士的肉体，用来增强壶的力量。“

“不是那种东西，”橙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壶里面的灵魂正在被折磨著，每个壶的內部都存在著一个人类的灵魂。“

作为灵魂的大师、第三魔法使的苍崎橙子篤定地说道，即使曾经身为型月世界典型的人性缺乏的魔术师，她现在也有些对於眼前的这座村庄展现出来的景象感到噁心了。

“这些壶是人类，並不是魔偶，”橙子继续说道，“这个村庄里的人，把人类製作成了壶，这无疑是一种最为残忍的刑罚。“

青子沉默地听完，將整个波尼村的景色都映入了眼底。

她发现这座村庄里存在著不计其数的壶，也就是说，这座村庄里的居民折磨著和这些壶数量相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