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今昭这一番话说的何其囂张,四皇子都被他气笑了,心想这人莫不是魔怔了,难道还把这里当作幽州不成?
这可是在京城,大周的政治中心,天子脚下,能动他的人是不多,可他四皇子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四皇子难得聪明,他听出了左今昭话里的激將法,揶揄道:“怎么?想引我亲自出手啊?”
左今昭说道:“怎么会呢,实话实说罢了。再者说我也不认识你,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不过说实话,我倒真想知道是谁把我和我弟弟从京兆府后院移到了这牢房里,真是臭死个人。如果以后被我知道是谁暗中操作,我肯定把这傻逼屎都打出来,没打出来算他拉的乾净......”
左今昭说到后面,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四皇子听到前头的话又给左今昭气笑了。
“给你查到又怎么样?你真敢动我?”
就在四皇子心里得意的时候,左今昭又好奇的问道:“对了这位公子,看你装扮和语气,应该......是个官宦子弟,吧?能在这牢狱中隨意行走,莫不是哪位京兆府大人的子嗣?不过看你面色虚浮,嘴唇发白,而且印堂发黑,我估计你啊,在未来几天恐有灾祸临身吶......这样吧,你告诉我是谁要教训我,以后在京城有我左今昭罩著你,我爷爷可是卫国公,牛逼著呢。”
四皇子听得眼皮直跳,脸颊直抽抽。
啥意思,诅咒我唄?
他现在非常受不了左今昭这副嘴脸,整个人都要牛逼上天了,好像他爷爷是国公就有多厉害似得,在京城里也照样能横著走,谁的面子都能不给。
四皇子一想到这里,心中一喜。
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果现在和对方说自己的身份,对方估计要嚇得瘫在地上,然后再露出错愕与惶恐的表情,最后给自己拼命地磕头,求自己可以饶恕了他的僭越之语。
四皇子看著左今昭傲气无比的嘴脸,心里冷冷的想:“狗东西,没想到吧,老子刚好就是那为数不多能教训你的人,且就算现在被你知道了,谅你左今昭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就要狠狠地打你脸,羞辱你这个幽州来的土包子!让你以后见著我都得躲得远远地,看你还敢不敢在京城这么狂。”
想到这,四皇子直接没绷住,笑出了声。
左今昭奇怪的问:“公子何故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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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一掌拍在了牢房栏杆上,恶狠狠而又戏謔的说道:“左今昭啊左今昭,你真是憨傻的可爱啊......你们两个幽州来的土包子给我听好了!我不仅不是官宦子弟,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更不是连杀威棒都举不起来的废物!老子乃是当今圣上第四子,当今太子乃是我胞兄,你们更应当称我为殿下!”
说完,四皇子傲然的看了眼左今昭和左平谦,发现他俩脸上智珠在握的云淡风轻终於消失不见,当即转变成了愕然与惶恐还有迷茫,这四皇子心里啊真別提有多爽了,比晚上睡小娘子还爽一万倍不止。
他舒服极了,满脸不屑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左家兄弟二人,继续乘胜追击:“不说话了?嗯?你刚才不是还狂的厉害吗?还说什么要在京城罩著我,真当有个国公爷爷就了不起了?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是我四皇子,专门让人把你们俩从京兆府后院移到牢房,並且还让那些死囚来狠狠地教训你,谁打的最痛快,我就免了他的死罪。只不过没想到这些人都是饭桶,居然给你一个人给撂乾净了......”
四皇子感嘆似得嘆了一声,隨即继续看著左家兄弟二人惊恐地神情,笑道:“呵呵呵......你不是扬言要把背后之人的屎都打出来么?我就是那背后之人,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来唄,你敢打我么?呵呵,我再给你十个狗胆,估计你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真以为京兆府没人敢动你?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四皇子敢不敢动你左今昭?”
这一通车軲轆话给四皇子彻底说爽了,特別是左家兄弟俩的反应更是没话说,太给力太到位了,实在是太过癮了。
一旁的赵河山都听得不敢说话了,他缩了缩脖,正想找个地方先猫起来,眼角余光却撇见这左今昭长嘆一声,淡淡开口道:“没想到啊,想教训我的人居然是当今皇子,我居然还那般大言不惭的说了那么多胡话,罪过罪过......不过左某有一事不知,还希望四殿下能为左某解惑。”
“现在自称左某了?刚才那囂张样呢?呵!”
四皇子嘲讽爽了,施捨似得淡淡开口:“行,在找人教训你之前,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回答你一个问题,你问吧。”
“多谢四殿下。”
左今昭深深躬身作揖后,颓然的低声问道:“敢问四殿下,不知左某何处惹恼了殿下,竟让殿下你大发雷霆,不惜亲至这京兆府大牢內也要教训左某。要知道这次左某来京城乃是头一遭,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和殿下你更是从无来往,所以左某真的很费解,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请殿下將此中实情告知与左某,左某好在日后补偿四殿下你。”
看著左今昭知道自己身份后这副谦卑到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模样,四皇子简直是爽飞天了,有种自己可以把別人教训不了的人踩在脚下狠狠碾压的满足感。
他冷笑道:“呵,左今昭,你当真不知?”
“当真,还请四殿下为左某解惑。”左今昭依旧恭敬。
“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左今昭动的那个罗耀乃是我的好兄弟,你把我兄弟砍了,他成了残疾,日后不能再带我出去玩耍,那我以后就少了很多乐子。你说,我要不要教训你?”四皇子已经彻底得意忘形了,此刻傲然的好似这些都是他理所应当之举一般。
“原来如此,那真的很可惜了。”左今昭感慨的摇头。
左平谦却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可这是那罗耀罗久兄弟无缘无故先招惹的我和我大哥,那罗耀甚至还要刺杀我二人,若不是我大哥有保命之物傍身,我二人怕是早已身死!可即使是这样,我大哥依旧身受重伤。罗耀兄弟如此这般折辱我二人,我大哥也只是把他弄残了而非杀死,请殿下告诉我,我二人难道真的做错了么?”
四皇子却是不以为意的耸肩:“我又没看到是谁动的手,也有可能是罗耀他不小心得罪了你们,导致你们怀恨在心,这才对他施以毒手呢?这都没有目击者,隨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只知道是你二人將我的好兄弟在大庭广眾下拖拽,此行为可恶之至,所以我就要教训你们,就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