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对著方同大骂道,“好你个贼子,亏我以朋友待你,你却害我门派,以你们夫妻之本事,不可能请得到这四个好汉,从实招来吧,是谁在背后支持你?”
方同憋红了脑袋,破口大骂道,“张伟你瞧不起谁呢,老子就是带兄弟们来发財的。”
说完转头对领头的说,“兄弟,別再留手了,哥几个一起上,轰开这个乌龟壳子。”
领头的点了点头,带著兄弟们集中一点攻击而去,一时间术法与符纸横飞,攻势竟然比刚才还猛了几分。
张伟看著一切,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太过危险,一旦失败將葬送敌人之手,所以他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伴隨著被攻击处阵法灵气壁不断波动,张伟一狠心,右手对著阵石一拧,顿时攻击处的阵法灵壁开了一个口子。
领头的大叫,“开了开了,这破乌龟壳子打开了。”领头的毕竟是老江湖,嘴上叫的欢,身子却默不作声地退后了一步。
西北四狼可以等,方同夫妻就等不起了,他们与西北四狼本就是半路出家,看起来也不会是合作愉快的类型,拖了两个时辰,不知道何时能结束,若是失败,其他人还好,他们两夫妻可要被张伟背后的李家通缉。
加之长时间攻击带来的力竭与头脑发热,方同带著妻子贺红跳了进去。
可等贺红刚进去一只脚,张伟就猛然一拍阵石,迎客松下四颗灵石在阵法的催动下,將自身好不容易储存的一点点灵力吐了出来,镇岳迎客阵缺口快速合拢。
这一变化令人猝不及防,方同想要撑开缺口,却被躲避缺口切成两半的贺红撞个满怀,就是这一点点时间的拖延,镇岳迎客阵恢復如初。
张伟看著这对雌雄大盗,眼里的怒火已然压不住了,在喉咙里低沉地喊了一声杀,就挥舞著灵竹飞剑近身肉搏了。
西谷门其余六人都是上过战场的,关键时候绝不手软,纷纷祭出灵竹飞剑上前廝杀。
可怜张眾森的灵竹飞剑前期被方同空手夺白刃了,只能在边缘捡起石头运起灵气向他们砸了过来。
原本张伟打算诱敌深入后,用绝对的人数优势先杀两个,让外面的敌人知难而退,最不济也能破財消灾,博得一点生机。
可一交上手才发现,他把情况想简单了,对面修为高自己一截,斗法经验丰富,夫妻配合默契,自己这边虽然人数眾多,一时半会也压不住这对狗男女。
方同和贺红也被张伟等人杀出了真火,纷纷拿出法器跟他们血战到底。
外面的西北四狼一见里面打起来了,阵法无人主持加固,当下用尽全力攻击阵法护壁,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眼看著阵法灵力壁剧烈波动,可能再半炷香的时间就会被攻破,迎客松也摇摆得厉害,莎莎莎,莎莎莎,好像也在为西谷门的眾人担心。
张伟也不再犹豫,准备兵行险著了,他借著进攻的方式,给方同露出了一个破绽,他的前胸毫无保护地露在了方同前面。
方同毕竟练气后期修士,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当下一剑向著张伟左胸刺去,誓要一招刺穿他的心臟。
张伟眼见鱼儿咬鉤,咬牙发动蛮牛铁骨劲,顿时胸肌紧绷起来,將原本刺入胸口的宝剑向上移动了三分,错过了心臟,刺了个对穿。
方同同为战场歷练过的,经验何其丰富,一看刺入方向不对,立刻想要收回宝剑,没想到张伟立刻左手死死握住剑身,忍著剧痛硬是不让他第一时间拉回去,剑刃在他的指关节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方同大惊,立刻第一时间放手向后急退,但还是迟了,其他敌人纷纷手持竹剑不要命地刺向了他,他的妻子贺红手持她那块红色手帕,大叫一声老公小心,就朝著他的方向跳了过来。
危急时刻,方同做了一个大家都想像不到动作,只见方同一伸手,將贺红拉了过来,用她的身体挡住了西谷门眾人的追杀。
贺红惊讶中並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红色手帕挡住了吕巧巧、范思和张眾森的三把灵竹飞剑,却没挡住修为更高一些的袁照川和赵有为的两把灵竹飞剑,两把飞剑一剑刺入她的右胸,一剑刺入她的腹部。
贺红顿时觉得身体一凉,便开始意识消散了,她努力回头看了方同一眼,这个跟他生活了十多年的丈夫脸上只有汗水和紧张,原来我在他心里是这个位置,这个女人產生了最后一个想法,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方同也感觉手上的妻子已经失去了生命,毫髮无伤的他立刻將妻子抱在怀里,对著她大喊,方红,你怎么了,你別死啊!
张伟拔出胸口的利剑,一把甩在地上,上来跟弟子们匯合,对著伤心欲绝的方同说道,“你现在叫他们滚,我们就放了你们,我发誓,此事既往不咎,我们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同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从百宝袋中抽出一把长剑,嘴角抽搐地说道,“你们杀了我的贺红,我要你们偿命!”
张伟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妻子是被你的贪生怕死害死的,今天谁死还说不好呢!”说著和眾弟子向前攻去。
別看方同嘴上如同疯狗,身体却很诚实地挑著张眾诚和吕巧巧两个最弱的修士进攻,其他人为了护住这两人,投鼠忌器,纷纷乱了进攻节奏,反而被方同牵著鼻子走。
方同抽空对著外面大喊,“各位大哥,快破阵啊,他们都坚持不住了。”
外面看完大戏的西北四狼也觉得破阵机会来了,纷纷加大攻击力度,领头大汉冷哼一声,表达对方同这个捨弃妻子的小人不满,可惜方同直接装作听不到。
方同看到他们不断破阵,笑著对张伟说道,“好小子,等我的兄弟们攻进来,我要第一时间拿你人头祭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