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接亲来,亲朋要喜,挚友远方来,当摆流水宴。
眼见著人都到齐了,赵有为张罗著大家入席,西谷门四少赫连大王、张眾诚、包明义与张眾森端菜,眾人坐下吃菜喝酒。
正所谓修真子女,不拘小节,这场婚礼除了热闹,没有司仪,没有仪式,就连周云泽都是大大方方和眾人喝酒。
恰逢这等盛景,就连一直苦修的林鸣也出来喝了一杯水酒,这让林静很是欣慰,毕竟哥哥还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失去人性。
也有张眾森等嘴皮子滑的,端起酒杯就是一句师娘好,周云泽也落落大方的喝下。
吴招娣作为过来人,一直陪著周云泽,帮她引见西谷门眾人,在一声声夫人中,周云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只有包大同,这个已经五十有零的老汉举著酒杯,既不去敬新娘,又不去敬新郎,口中念念有词,若是有心人仔细听一下,定然能听到这句话,“展翅吾儿,你当初说的周思齐可是这个周思齐,我该把这个信息告诉掌门吗……”
只可惜这个老头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也绝没勇气去说这件事,因为西谷门的生活太安逸了,他喜欢这里,他的孙子包明义也喜欢这里。
由於没有灵酿师,西谷门的酒,都是提前从林家购置的竹米白,这款酒浓烈竹香,清甜可口,周云泽连喝几杯,终於有些不胜酒力。
一旁的吴招娣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袁照川敬过来的美酒,扶著周云泽回去休息。
待吴招娣从掌门房间出来,眼看著张伟还在和林成清喝酒,连忙三步並作两步赶了过去,在他耳边说道,“我的好掌门,新娘都入洞房了,你这个新郎怎么还在这喝酒,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张伟倒是不急,打趣道,“你和袁照川当时洞房可否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倒把吴招娣这吃过见过的妇女羞得个大红脸,这时林成清也劝道,“贤弟,兄弟喝酒时时有,新婚佳时就一回,你还是去陪新娘吧!”
眾人亦是起鬨,张伟这才拱手道,“那行,各位吃好喝好,我张某人走也!”
说罢拖著醉步向著新房走去,没想到一进新房,立刻被一双手拉了进去,洞房大门轰然关上,內里春光不外泄,外面热闹休进来。
张伟还没睁开眼,一张湿润的嘴唇就吻了上来,他还想挣扎,却被她按住右手往身上贴去,正如桃隨雨迎面来,夜半缠绵温如玉。
虽然周云泽还是宽口大鼻,长相不佳,但她身材厚实,颇为有料。
第二天,掌门破天荒地没有组织早坛功课,张眾森提议大家去叫掌门起床,被赫连大王一拳打碎捣蛋魂,兄长我是老实人。
直到日上三竿,张伟才扶著腰满脸倦容地走了出来,背后跟著同样疲倦不堪的周云泽。
赵有为为两人熬了瘦肉粥,配了点油条和酱菜,周云泽吃了几口就觉得味道鲜美,连声说道,这等美味就算在外面酒楼也不一定吃到。
赵有为笑著招呼道,“师娘谬讚,不瞒你说,我在掌门的安排下,去聚义楼学习过一段时间,学了点手艺,也算一个一阶灵厨师。”
周云泽对著张伟说道,“没想到你们小小门派,都配上灵厨师了,就是筑基势力也不一定有这个福分。”
张伟边吃边说,“若是没有赵有为给我们兜底,我们西谷门弟子怎么可能人人炼体,他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
吃完东西后,周云泽来到了西谷门的炼丹房,说是炼丹房,其实也就范思一人使用而已,就连门牌上炼丹房三个字也没有任何改变,房內四个丹房空著三个,只有一个丹房內放著范思的一阶中档炼丹炉,周边堆著一些浸染灵力的柴火。
周云泽正色说道,“你们的炼丹师范思呢?”
张伟摸摸鼻子说道,“一般性他都在闭关修理,只有练功完毕他才过来炼丹两个时辰。”
周云泽脸上已经有些厉色了,对著张伟说道,“你真是太纵容他,要知道炼丹师这个职业,绝不可如此马虎,且不说环境脏乱容易污染灵药材,长时间空置更会影响炼丹师的经验积累和手感,这是大忌,你去把范思叫来。”
张伟自知理亏,由於他不是炼丹师,对於范思的管理较为鬆散,自是他的过错,当下应了,转身將还在闭关的范思叫了过来。
见范思来到面前,周云泽倒是换了一副平和的姿態跟范思说道,“范思,你既然是西谷门的炼丹师,除却你自用和门牌发的,你自当定期炼製一些常用的丹药和伤药,可我看你这里的样子,毫无丹药储备,毫无灵草药处置,莫非你近期没有炼丹。”
范思支支吾吾说了几句,索性说了实话,“夫人,近期炼製黄龙丹屡屡遇错,深感挫折,是有段时间专心修行没有炼丹了。”
周云泽看著范思说道,“黄龙丹乃是一阶上级丹药,不少一阶丹师也难以熟练掌握,你一时不能攻克,也是常情。”
沉吟一下,周云泽继续说道,“这炼丹房荒废成这样,跟你关係也不大,掌门不重视,人员不配备,自然荒凉。”说著狠狠剜了张伟一眼。
张伟头一缩,也不说话,周云泽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我来了,这炼丹房自然也该有炼丹的模样,也从这名字改起,我希望这个炼丹房能够帮助西谷门上上下下所有弟子修炼疗伤,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犹如夜行明灯一般,因此这炼丹房改名为夜明阁,张伟,你调几个精明能干的凡人过来,將新来的张羡仙与范红送过来当学徒,我要重开夜明阁。”
张伟听了腹誹不已,你才嫁过来一天就开始命令掌门了,嘴上却是没有半点不敬,连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