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发掘出那枚奇美拉之卵的队有些交情,信不信隨你。“
林恩饱餐了一顿后,当即催动戒指离开。
这顿饭他赚到了不少,也是时候离开了。
至於告知恶魔的那则情报。
林恩倒也不是想帮助恶魔。
只是担心恶魔在奇美拉之卵孵化失败后,將怒火洒向这位黑袍与蕾雅的小队。
这个黑袍也就算了,林恩跟他可没什么交情。
但蕾雅他们与林恩相处了一阵子,大伙很合得来。
尤其是莱安特兄妹。
虽然笨拙,但却十分照顾妹妹的兄长。
虽然懂事但却稍稍显得有些倔强的妹妹。
两人与林恩相处的很不错。
在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林恩很少放下戒备跟某人閒聊,顶多也就是和那两个有过命交情的女孩会如此。
而莱安特也是难得能让林恩放鬆聊天的人了。
倒不是因为这小子显得有点傻,而是他身上那股纯粹的性格,让林恩与他相处起来很放鬆。
两人现在也算是朋友了。
如果只是几句话,就能帮莱安特免去一场可能发生的麻烦的话,林恩不会吝嗇自己的援手。
在说出这段情报后,即使恶魔不相信也无所谓。
他看得出来,管理者们的身份与层次不俗。
即使他不相信导致奇美拉孕育失败,林恩此举也算是有个提前的预警,让他不至於將怒火转向莱安特所在的小队,只单独针对狐狸一人。
毕竟,自己已经说出了有关的情报,即使失败,恶魔也不至於认准是奇美拉之卵的问题,只会將注意力投射在狐狸身上。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林恩长舒了一口气,当即进入了梦乡继续跟亡者们对练了起来。
丝毫没注意那场宴会在他走后,场面有些尷尬。
“不好意思啊狐狸,现在,奇美拉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想办法找一只火元素之灵吧。”
此言一出,狐狸有些著急了。
他赶忙说道。
“那奇美拉的话语经常顛三倒四,就连行为都常常让人摸不著头脑。
几乎每周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你真要相信那个疯子?”
但听到这话,全场瞬间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仿佛黑袍们正无声宣告著,眼前的狐狸触碰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而恶魔只是说道。
“所以呢?
即使他那顛三倒四的行为与话语像个疯子,又或是真的因为换了人,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我的挚友是奇美拉啊。“
此言一出,狐狸那隱藏在黑袍之下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
他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么。
但坐在角落的某位黑袍却是在这寂静的宴会上,自顾自的切割著肉排,伴隨著刺耳的声调,他说出了一段隱秘。
“最初的奇美拉是恶魔介绍进入黑袍审判所的。
而作为审判所的管理者之一,恶魔知晓每道黑袍之下的面孔。
孩子,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会相信作为新人的你,而不是奇美拉呢?”
最初?
奇美拉与恶魔?
什么意思?
这一刻,狐狸只觉得自己的思考似乎陷入了某种迷宫之中。
他甚至不敢挣扎,害怕思考出答案的瞬间,自己便会成为这宴会上某道菜餚的素材。
他看向了刚才说话的那位黑袍。
正是他刚才提议死灵术的。
虽然狐狸参加宴会的时间不算长,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与收集的情报,他可以肯定一件事。
这位擅长死灵术的黑袍似乎与恶魔的层次相近,都有可能登上了传说的台阶c
面对两人的压迫感,狐狸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显然,这一单是谈不下去了。
为了避免尷尬,狐狸当即紧隨著林恩的脚步离开了宴会场。
而恶魔对此似乎毫不在意。
“真是可惜啊,我的朋友似乎因为我与奇美拉走的太近有些嫉妒了。”
恶魔的玩笑让寂静的宴会场再度充满了欢声笑语。
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罢了。
而恶魔只是看著奇美拉空下的座位有些出神。
“我们下周再见吧,商。”
黑暗之中,一阵剧烈的喘息声突如其来的打破了沉寂的午夜。
修普诺斯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了右手食指上的琥珀戒指。
那琥珀石中正倒映著一只狐狸纹样。
看著这枚戒指,他的脸上露出了怒意,猛地抽出戒指砸向了墙角。
戒指落地的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这一刻,修普诺斯的怒被彻底点燃了。
“一群不识抬举的垃圾,他们以为我是谁?
我可是一名斯图尔特啊!”
修普诺斯鬱闷至极。
他出身於北境的贵族家庭。
但遗憾的是,作为长子,觉醒的却是劣石天职。
父亲在得知的瞬间,將怒火倾斜在了他的母亲身上,只以为这个女人与某个商人有染,这才导致修普诺斯的异常,用毒酒结束了那个女人的生命。
毕竟,一般来说,贵族家庭的孩子所觉醒的天职都与双亲有关。
身为贵族,按照他父亲的预期,即使没走上双亲的天职之路,也该向祖辈那样,觉醒家族特有的天职特性才对。
可商人算什么?
要知道,修普诺斯母亲的天职不过是个普通的村民而已。
即使在家族的帮助下,得到了稀有天职,也跟商人没有半毛线关係!
因此,修普诺斯的长子继承权被剥夺了。
为了避免混乱,修普诺斯的父亲在杀死了他的母亲后,只是將他圈养在了斯图尔特宅邸的角落,作为僕人苟延残喘。
甚至在一年前,他连姓名都没有!
可就在一年前的那天,一切都变了。
正在大木盆前清洗眾人衣物的修普诺斯见到了自己陌生的父亲。
在看到他时,这个男人的脸上充满了厌恶,但还是耐著性子提出了一个交易。
他希望家族之中出现一个能够进入幼龙之家的后裔,即使这只是名义上的子嗣。
而修普诺斯这个名字也是伴隨著这枚戒指被赐予给少年的。
“我不需要你做太多,带著戒指,在那个地方站稳脚跟吧,这算是对你的考验。”
父亲的话语一遍遍迴荡在修普诺斯的耳边。
但现在,他惹上麻烦了。
只是因为一时的急躁,他似乎惹得这黑袍审判所的某位管理者不快。
显然,少年搞砸了。
“没关係,我还有机会!”
少年一边嘟囔著,一边在房中踱步,就在这时,一点水却是自天板上掉落,露出了一张古怪的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