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保加利亚屠夫·二代目
撕心裂肺的悲鸣与哀哭席捲了城外临时搭建的处刑场,连带著求饶声甚至將罗马军民的欢呼声都一度盖过去了。
此前为了维护卡洛扬放狠话的波雅尔一听要拿他们开刀,瞬间便目光呆滯不见了先前的囂张,
个別嚇尿了的还引起了周遭围观者的嘴笑。
亚歷山大本以为那些个喊话都是临时起意,但从周遭的士兵將数以百计被捆绑的波雅尔麻利地拖过去,且各式各样他叫不出名字的工具都跟他们这些被缴获的战利品一样齐刷刷展露时,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只是罗马皇帝精心编纂的剧本。
只不过-巴西尔大帝当年是將从贵族到平民的1.5万俘虏全部挖了眼晴,狄奥多尔会选择怎么做呢?
出於同袍情谊,亚歷山大很想出声祈求罗马人住手,但恐惧早已如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擒住了他的心让他甚至连声都发不出来。
除他以外,和他一样没被拖上去的俘虏也都痛苦地闭上眼睛或別过脸,既怕自己也被拖上去处刑或是像萨穆埃尔沙皇那般被当场嚇死。但就算看不到他们也还是能依照惨叫声无意识地描绘出那个孩人的场面,好几个人甚至直接昏死过去。
罗马兵所用的工具种类虽不多但个个都很有效:有隨身携带的小刀匕首,刚从可携式火炉中取出来的烧红铁鉤以及同样烧红了的刺针。
匕首能精准地切入波雅尔的眼眶將完整或半完整的眼球出来,而烧红的铁鉤和刺针则是直接以高温將眼球融化成赤色的气泡。视觉效果或许各有千秋,但对当事人造成的疼痛程度確实难分高下,毕竟两个同样比杀猪还惨的惨叫声实在辨不出哪个更惨。
空气中蔓延著肉烫熟了的味道与腥甜的血味,被挖掉眼睛的波雅尔们脸颊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嗓子也哑得连悲鸣都如游丝般难以辨別。
等待处刑的波雅尔有上百人,难以第一时间迅速完成,但处刑者们为了照顾看客心態也是有意將本就慢的节奏放得更缓,一是塑造节目效果二是加强对保加利亚人的威以表明和帝国为敌的下场。
相比起以希拉克略为首的罗马军民全身心享受挖眼仪式,狄奥多尔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欣赏卡洛扬的反应上。
为了將处决营造出堪称鯨落的效果,狄奥多尔並没有第一时间就处死对方,而是贴心地先让他免费观看波雅尔们被挖眼的场面。为了避免他故意闭眼或製造噪音,旁边的士兵不但要押著他还得將他眼皮往上扯並堵住嘴,搞得他除了无能狂怒什么都做不了。
“如何?这就是汝非要挑战帝国底线,虐杀帝国王民的代价。若汝不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在狄奥多尔说话的同时,旁边一个押著卡洛扬的士兵便麻利地將他嘴里的亚麻布取出,但后者不出所料地又是一阵不明所以的怒骂,其难听程度甚至连士兵都听不过去,抬起脚便以膝盖朝他胸口来了一下。
“.·汝—·汝打算把我等怎么处置?像你们一个多世纪前做的那样吗?”
见狄奥多尔没有回答,卡洛扬顿时又觉得自己行了,叫囂的力度一夜又回到了以往做沙皇的模样,
“说实话,朕巴不得你们继续那样做!保加利亚人千千万万生生不息,你们罗马狗无论如何也杀不完!每个保加利亚人都会记得这一天,就算朕死了也会有后人为朕復仇!你们將像百千年前那样为平叛自顾不暇最终慢慢消亡!”
卡洛扬每个词都用力得像是能拧出血来,但这些狠话在对保加利亚情况了如指掌的狄奥多尔眼里,就跟小孩发的毒誓一样可笑。
一一杀不完?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保加利亚人为你的野心当了炮灰,国內遍地寡妇村吧?
一一至於后人平叛的话倒还有点合理性但若我將等著分地的上万罗马人都迁过去强行洗文化洗人种你又如何应对?
在將心里所想悉数朝卡洛扬道出后,他脸上的表情只如死尸般呆滯,脸色也隨之变得铁青,显然要是他仍旧能逃回去必然会榨乾保加利亚最后一点人力就为了噁心帝国。
他该死。不论是为了罗马人的和平还是保加利亚人的安危,卡洛扬今天必须得死。
“陛下,挖眼之刑执行完毕,114名波雅尔照您命令已全数弄瞎。需要將其余的514名波雅尔和2万战俘也如此吗?”
行刑者的匯报將全场的目光雾时都集中到了狄奥多尔身上,不论是罗马人还是保加利亚人都瞪大了期待与恐惧的双眼望向他,而他自己也知道接下来的命令將改变巴尔干甚至整个欧洲的格局。
出於歷史cosplay需求,他当然是想將所有的保加利亚人像巴西尔二世做过的那样『100人一组,留1个人保留独眼带路其他人全弄瞎”,但这样做导致的负面影响甚至至今都还在发力。巴西尔如此做带著个人情绪不假,但他能简单地再做一次吗?
思考的过程並不久一一或者说压根就不用思考,因为有关保加利亚的战后处置方案早在开战前就於內阁议事厅全票通过了。
但他又为什么要復盘一遍呢?源於在那个世界养成的谨慎习惯还是该死的人道主义残余作票?
狄奥多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会说话的户体上浪费了太多时间,是时候让这一切结束了。
在卡洛扬被拖走前,狄奥多尔只是效仿曹孟德的语气对他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汝保加利亚朕管之,汝勿虑也。”
比起隨时间流逝逐渐变得公式化的挖眼,对卡洛扬的处刑就显得处处都是高潮。
最开始,先是扣押卡洛扬的士兵们將他四肢捆绑按在木桌上,再由那个和瓦兰吉战士一般高大,举著比瓦兰吉斧更重的行刑斧的行刑人一下一下地將他的四肢慢慢剁掉。每有一只手或一只脚离开躯体,本人的惨叫声和周遭的欢呼声便会和鲜血一道如惊雷般进发。
当卡洛扬四肢皆无变成人时便会被略带畏惧的士兵匆匆放进毛毯里裹上,最后再让早已待命多时的数百骑马兵士衝上去排队踩踏毛毯里的卡洛扬,直至原先还明显凸起的毛毯肉眼可见地缩下去且毛毯两侧的口子流出足以將泥土路染红的鲜血。
这个处刑方法是狄奥多尔在那个世界研读史料时跟蒙古人学来的一一旭烈兀攻克巴格达时,曾用类似的手段处死了阿拔斯末代哈里发。
他之所以想到用这种连许多市民,个別士兵和教士都感到生理不適的做法料理卡洛扬,除却给为自己的大棋蒙受灾殃的百姓一点慰藉外,更多的也是在於下一步计划的实施,
第二个人该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