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水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儿震撼了全场。
饶雪蔓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法令纹,苏有鹏捏了捏眼角:这年纪,真的不能比。
“行行行,別搓了,差不多得了。”
苏有鹏赶紧制止。
但刘煜仿若没听见一般,兴致勃勃地往鼻子上抹。
“导演等一下,我给你看我的拿手活——挤黑头,整过容的鼻子可没这功能!”
“停停停,我信了我信了!”
还没等刘煜蜿蜒黑头从毛孔迸出来,苏有鹏就赶快挥手叫停。
“好吧好吧。”
刘煜此时脸上写满遗憾,毕竟那个黑头已经冒头,现在一半卡在里面,这让他很难受。
“刚刚饶编剧问了你对角色的理解,现在换我。”
苏有鹏一板一眼,“你觉得该怎么演许弋?”
“够纯、够怒、够渣、够迷茫。”刘煜总结说。
“行,那你自行发挥,你刚刚所说的表现。”
刘煜点点头,闭上眼睛三秒钟。
当他再次睁眼时,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变了。
肩膀一收,双手规规矩矩垂在身侧,眼神清澈得能照见灵魂。
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这道题...其实可以用另一种解法。“
他微微侧头,做出倾听的姿態,“你看,如果把x代入这个公式...“
他的手指在空中虚划,眼神专注而温和,將一个耐心讲解题目的优等生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饶雪蔓忍不住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
突然,刘煜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眼神从温和逐渐变得空洞,嘴角的微笑一点点消失。
他缓缓直起腰,肩膀从內收变为舒展,整个人的气场骤然改变。
“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带著明显的嘲讽。
“来拯救我的天使?”
他冷笑一声,眼神锐利而冷漠。
刘煜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做了个弹菸灰的动作——儘管手中什么都没有。
他的步伐变得散漫而不羈,走到想像中的吧檯前,重重放下並不存在的酒杯。
“再来一杯。”
他的声音带著醉意和愤怒,“怎么?连酒都不让我喝了?“
他突然拍桌,声音陡然提高,“当时黎巴拉陷害我的时候,你在哪?我爸欠债跑路的时候你们在哪?我妈躺在医院的时候你们的关心去哪了?!“
他的眼眶发红,愤怒中夹杂著深深的受伤,將一个被生活伤害后选择用叛逆来保护自己的少年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后,他的表情又变得轻佻,伸手勾起並不存在的女伴下巴。
“今晚去你家?今晚我又想到一些新样,保证让你满意。”
他的语气轻浮,食指和中指併拢上下来回摆动,宛若一只鹰。
表演结束,刘煜深吸一口气,重新站好,微微鞠躬:“我的表演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