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跟咱说过,自己是灰鼠村中人,在深林中迷了路,怎么今日翻脸不认人了呢?”
嘖~
这骚里骚气的官吏怎么这般烦人!
吴相將目光对准说话那人,不曾想,对方竟是单手掩嘴,露出留著长指甲的小拇指,嘻嘻笑著。
娘炮!
虽在心中咒骂,但吴相还是笑脸相迎。
“这位大人说笑了。”
“实则是昨天看三位大人压迫感太强,怕……”
“怕我们不怀好意是吧~”娘炮官吏扭动著腰肢来到吴相身边,有意无意的跟小伙子进行身体接触。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吴相全身。
哪怕方才將家中所有食物吃尽,他也敢肯定,自己无法立旗。
他稍微挪步,企图跟对方拉开距离。
可娘炮官吏就跟狗皮膏药一般,始终甩不掉,反而贴得越来越紧。
“吴小哥模样確实標致,要不今晚来我房中,咱们快活快活?”
娘炮官吏凑到吴相耳边,胭脂气不断闯入鼻腔,令人作呕。
可他好似並未察觉吴相不適,又或说是毫不在意,仔细打量著对方,恨不得將所有人清理,上手舒服。
“收起你那骚劲儿,说正事儿!”
为首官吏扫把眉竖起,喝止手下荒淫行径。
娘炮官吏撇撇嘴,虽不再继续言语骚扰,可仍旧没和吴相分开。
见对方不再耽误事儿,为首官吏也没再管。
“其实吴小子昨日並非故意扯谎。”
“而是今日鸣虫村附近的林子里闹了邪祟,身为村神使者,我和他都不好外说。”
“毕竟离我们村子最近,说出去丟人。”
“想必吴小子也是出於这种考量,才可以说是灰鼠村中人。”
村长眼看事態不妙,赶忙出来打圆场。
他不清楚吴相昨日为何欺骗官吏,但他知道,自己绝对要帮对方瞒下来,否则耽误自己晋升,事態將会无法挽回。
“不打紧,我们此次出行,也是为了扫平邪祟。”
“每年这时候,邪祟不都闹得厉害?”
“不过你且放心,我们昨日已在枯井中发现邪祟,並將其斩杀,想必接下来,鸣虫村不会再有伤亡。”
为首官吏出言安抚,至於邪祟死於谁手根本不重要。
反正只要自己说出去,给镇神扬威就好。
在他看来,能够击杀邪祟的,除了他们和神祇,便只有斩神者。
可斩神者如同过街老鼠,不敢露头,这等功劳,还是他的。
“那我就在这儿谢过几位大人了。”
“酒席摆了有段时间,再不吃,冷了会影响口感,不如咱们吃喝中娓娓道来?”
村长蹲著身子,再度发出邀请。
三位官吏不再多说,跟著一同往僻静处走。
娘炮官吏仍旧贴著吴相,只是他四处回顾,探查好一番后,再次將嘴附在吴相耳边。
“吴小哥。”
“如果我没看错,那个老妇是你杀的吧?”
娘炮官吏嘻嘻笑著,看吴相脸色有微妙转变,再次发声:“怎么样,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快活快活。”
“顺便再叫上你家小娘子一同……”
话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他好似被捏住脖子一般,喉间咯吱咯吱响。
“赵辉薛,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