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意,不过肉体凡胎,再有钱也掀不起浪。”
就在吴相心情不畅时,村长带著满身酒气来到祠堂。
他嘿嘿笑著,跟吴相扯了几句后,坐在泥塑下。
“村神大人……”
村长屁股刚粘住地,身上酒气一扫而空,整个人直接从微醺状態中清醒。
他跟村神匯报收穫,並强调自己与吴相,分別拿走多少东西。
匯报完毕后,看泥塑没有任何反应,他知晓这是村神默许,乐滋滋的与吴相取走自己“应得”那部分。
“吴小子,这么多东西不好保存。”
“先拿走这几天吃的,过会儿我就往镇子里赶,把剩余那些换成银两给你。”
关於村长这种决定,吴相没有异议。
待到將一切都打包好,村长仰仗身上有神祇气息,连夜往白骨镇赶。
吴相也背著包裹,缓步回家。
时不时的,几道梦语嘟囔著世道难,闯进吴相心窝。
为了不影响心態,他加快步伐,三两步赶回家中。
朱楠雀坐在屋檐下,饶有兴致的打量著吴相。
“怎么,心里不舒坦?”
她这几天跟吴相朝夕相处,还是第一次见其流露出这种表情。
当然,吴相併未注意到自己跟往常有何不同,满脸疑惑。
“习惯就好。”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大户人家,能有多少人活过三十五岁?”
“神祇不仁,视万物为芻狗。”
“我等斩神者,做的就是摇旗吶喊,带领天下苍生,反抗这些狗娘养的神祇!”
朱楠雀趁热打铁,开始给吴相灌输斩神者思想。
吴相併不言语,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他人言语导致自己思绪出现问题。
朱楠雀见对方不搭话,说了一会儿后感觉十分无趣,缓缓停止。
她走进伙房,煮了一缕掛麵。
出锅后,仅是淋了一些酱油,点上两滴香油。
“晚上喝了不少酒?”
“吃点热乎的缓一缓,然后就歇息吧。”
“碗放在灶台上,明天我收拾。”
將掛麵放在吴相身旁,朱楠雀长嘆一口气,回到偏房。
吴相端著掛麵,隨著热乎气钻进肠胃,细密汗珠在额头冒出。
“痛快!”
將汤汤水水灌入腹中,吴相情绪大好。
他娘的,果然醉酒让人多愁善感。
嘴里嘟囔著,吴相把碗筷收拾好,很快沉入梦乡。
这一觉,直到翌日清晨。
他想出去走走,打开院门还没迈出脚,就看到门前摆著一捆乾柴。
不用多想,八成是隔壁男人送来。
將乾柴码好,吴相看街巷寂寥,也没了兴致,只得埋头修炼。
白骨镇距离鸣虫村並不算近,他今日不怕被打扰。
一口气修炼到晌午,吴相腹中响蛙鸣,这才站起身,准备跟朱楠雀一同造饭。
只是刚想问一嘴朱姑娘馋哪口,却发现对方双臂环胸,表情凝重。
“怎么了?”
吴相满是疑惑。
“隔壁那个小丫头,怕是挺不过今天了。”
朱楠雀手指不断点击手臂,不知烦躁还是焦急。
吴相语塞,他就算今天斩杀柳风易,恐怕也研究不出让人变成神赐者的门路。
“我有一法,可帮她吊住一口气。”
“只是我不便出手,能够代劳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