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见到飞鸟化作游祟,可你怎么確定,除了飞鸟,没有其他生灵误食?”
“游祟根源之力,在融入生灵所有血肉中后,会保存其中,一旦被其他生灵吃下,就会吸收气血和浮游在空气中的灵气,继续扩大,如此才能传播迅速。”
“若是之后,不断有村民误食正在衝著游祟转化的野味儿,鸣虫村很快就会陷入混乱。”
看朱楠雀秀眉皱在一起,吴相轻轻点头,安抚对方。
“放心吧。”
“过会儿我就让村长通知所有村民,山林中有邪祟蠢蠢欲动,这段时间都安分些。”
说话中,吴相突然想起,他回村路上,看到隔壁婶子从村神祠堂走出。
先前以为,是对方被家神控制精神后的余波未解,將自己一家的事情告知村长。
可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吴相总觉著自己似乎忘记什么,但始终想不起来。
难不成是隔壁男人误入深林,至今未归?
可自己走前,分明提醒过……
不对!
吴相眼皮一跳,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出门时瞥了隔壁院落一眼,並未看到男人身影。
“咚咚咚!”
急促敲门声打破吴相思绪,朱楠雀將门打开。
是隔壁婶子和村长,还有一群村民。
妇人脸上还掛著泪痕,显然刚哭过。
“吴小子,出事儿了!”
村长板著脸,刚想指责两句,却发觉吴相身上有血气冒出,赶忙止住。
“你叔昨晚听见你说那鸟好吃,今早便去给你寻了。”
“但这一走,直到太阳快落山,都没回来。”
“平常不管在外怎么忙,中午都会回来歇会儿,距离黄昏半个时辰,也会赶到家里。”
“你说你叔,不能是出啥事儿了吧!”
隔壁妇人说到尾处,想到自家男人很有可能遇害,泪水再次决堤。
后边村民將她推到一旁,蜂拥而上。
“不只他家,我们也是,早上男人出去后,便再也没回来。”
“我听村长说,最近有邪祟在林子里闹得欢,派你出去进行围剿,你杀的邪祟呢?”
“我怎么见你两手空空,身上也没伤痕?”
“是不是早就折回来,跟村长从外边领回来的野女人使劲儿呢!”
说话之人吴相认得,家境在鸣虫村还算不错,最起码祭祀家神时,无需血肉。
可男人一死,往后就没法保证。
说话夹枪带棒,除了这部分原因,还是觉著吴相虽然是下任村长,但如今年岁不高,自己强势些,若能把他镇住,也好要些赔偿。
吴相將法器从身上摘下,放在一旁。
罗盘檀香也被他从袖子里抽出,搁在石桌上。
“除了刚才说话那位婶子,其他人一起进来说吧。”
“但如果她要进门,大家就全在门外候著吧。”
听吴相如此讲,方才说话那人脸色骤变。
其他妇女將她挤在一边,把村长和隔壁女子推进吴家房门后,蜂拥而进。
最后两人,直接碰上大门,插紧门閂。
“你们不是人啊!”
“留我自己在外边……”
屋外悍妇知晓自己孤立无援,在门外哭丧般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