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引气入体，所以不能查探吗？”

对於家族宝鑑传来的信息，周牧阳倒是没有过多的失落。

反正总是能够查探的，大不了多等几年罢了。

怀里的周野翎在玩闹了两三个时辰之后，终於睡了过去。

周牧川以修炼代替了睡眠，此时已经睁眼，正准备去边缘区域练习金针术。

周牧阳给周野翎怀里放了一颗暖阳珠，隨后將周野翎放在了周牧慈怀里，叫住了周牧川。

“小川，你跟我来！”

周牧川听到周牧阳的话，没有犹豫，跟著周牧阳一直来到了灵田边缘。

“小川，这几天，你练习金针术，有什么感想？”

周牧阳开口，周牧川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没关係，有什么就说什么。”

伸手拍了拍周牧川的肩膀，周牧阳眼神之中带著鼓励。

“阳哥，对不起，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法力运转我总是出错。

还有，我的修为，这些天无论我怎么用功，修为就是不增长，阳哥，我真的没有偷懒，我想给爹娘爷爷报仇，阳哥，我真的没有偷懒，真的没有。”

说到后面，周牧川有些哽咽，却依旧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小川，阳哥相信你，你肯定没有偷懒。”

看著面前攥紧拳头，眼角泪水滴落的周牧川，周牧阳鼻子也有些发酸。

“小川，阳哥相信你，七叔七婶还有爷爷也都会相信你的。”

看著周牧阳坚定的目光，周牧川微微点头，擦乾了眼角的泪水，脸色有些发红。

看到周牧川不好意思的表情，周牧阳也是鬆了一口气。

修士最忌讳性情大变。

要是周牧川经歷家族灭门之后，性情大变，对於以后的修炼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川，我觉得，你很可能不適合修炼金针术，”

“阳哥，我肯定努力修炼，肯定能修炼成功的，”

听到周牧阳这么说，周牧川脸色大变，声音提高了不少。

“別著急，听我说完。”

周牧阳右手放在周牧川的脑袋上揉搓了几下，周牧川这才点点头。

“阳哥的意思是，小川，你可能不是很適合练气，家族內的炼体功法只有一本。

一年前，你去藏书阁选择功法的时候，九爷爷也肯定跟你提起过我当初修炼的事情。”

想到那个老是一身酒气的老头，周牧阳也不由得笑了笑，隨后目光和周牧川对视。

“小川，你要选择修炼玄身九变吗？考虑好了，玄身九变的修炼，太过痛苦。”

只不过，让周牧阳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话音刚刚落下之后，周牧川便直接点头。

“阳哥，我能承受得了。”

“小川，不要现在就做出决定，好好考虑清楚，这是关乎到你日后的道途，玄身九变的痛苦可不是说说而已。”

“阳哥！”

听到这里，周牧川抬头看向周牧阳。

“有亲眼看著家族灭门，亲眼看著我爹娘死在眼前更痛苦吗？”

周牧川的双眼通红，这一次却並非是流泪。

仇恨。

无边的仇恨。

周牧阳从周牧川眼中只看到了一种情绪。

那就是仇恨，对王家的仇恨。

“阳哥，当初你带著我和小慈还有小翎离开青阳山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誓，我要报仇，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

所以，阳哥，教我玄身九变吧，我已经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