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怎么贏的?”
“这个我真没看到。”诺诺摇摇头,“真没看到,所以我也好奇,”
说著,她將目光投向路明非,问道:“你看到了吗?”
路明非摇头。
诺诺话锋一转:“其实要帮那个女生进卡塞尔学院也不难,但你得帮我做几件事,怎么样?”
“杀几个?”路明非皱著眉问。
诺诺被这言简意賅的一句呛得咳了起来,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路明非贴心地拿过旁边的矿泉水,拧开递了过去。
诺诺瞪了他一眼,直接把水推到他怀里,语气强硬:“別烦我。”
前面红灯跳转成绿灯,但前面的车走得很慢,诺诺不耐烦地鸣笛,催促他赶紧走。
路明非收回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诧异了一下。
他將矿泉水瓶在手里摩擦著,似乎若有所思。
“你被人跟踪了。”路明非压低声音道。
诺诺目视前方冷笑一声,却並不惊讶,看来她早也知道了。
“看来你在学院里的关係处得並不怎么好。”路明非语气平静。
“这水有毒。”他直直地看著诺诺说道。
诺诺握著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车子也跟著轻微晃动了一下。
她不可思议地道:“这是我隨便在路边买的。”
路明非闭著眼回味著舌尖的那一丝丝苦味,刚才那一口直接让他激活了懒惰权柄。
也就是说一口至少要了他四分之一的命。
诺诺把水抢了过来,仔细闻著,那股淡淡的药味终於占据了他的鼻腔,她的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了。
“好苦啊,比我的命还要苦。”路明非一边这么说著,一边看著她的表情,嘴角上扬。
诺诺总对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倒是很喜欢对方现在这样。
十几秒后,诺诺才从那种苦味中缓过来,冲路明非道:“抱歉。”
她认真地道:“別误会,我並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我有个问题。”路明非压低声线:
“你对未来似乎总抱著一股无所谓的態度,我在想你是不是给很多人讲过你能看透未来?”
诺诺的手颤了颤,反问道:
“你没告诉过別人吗?”
“我肯定不告诉別人啊。”路明非又从车里冰箱中取出一个砂橘,剥了一瓣塞进嘴里。
路明非继续道:“第一我看不到,第二我当然不会。”
“跟个神棍一样多尷尬啊。”
“我虽然没告诉別人我看到了什么,但的確有很多人知道我能看见。”诺诺表现地有些焦虑。
“……”
这倒是让路明非没想到。
“我还以为你跟个高音喇叭似的全天播送呢。”
“……”
诺诺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路明非这嘴怎么这么贱呢。
“喇叭怎么不说话了?”路明非见诺诺沉默,故意把手中橘子递过去一瓣。
诺诺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个有毒吗?”
“我尝了,没毒。”
“……”
“是迷药,专门用来限制人行动自由的那种,看来对方並不打算要了我们俩的命,只是想阻断我和你之间的交流。”诺诺扔下瓶子道。
“那啥……”路明非鬼鬼祟祟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放。”诺诺的重新聚焦在前方的道路上。
“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未来里,我是不是对你特別特別有好感,喜欢得不得了?”
路明非小声地问道,因为从刚才开始,剧情弹幕就疯狂地跳,跟一堆麻雀一样,核心主旨只有一个——
你理应爱上身边这个女孩。
“对,你对我情根深种。”
诺诺依旧目视前方,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路明非嘆气道,“我妈上辈子生我一定是把我给丟了,然后把胎盘养大了。”
“……”
诺诺没跟他矫情,建议道:“这种事你可以找律师,然后起诉你妈。”
“没事的,那个胎盘我让给你了,以后我喊你弟妹,你喊我学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诺诺猛地一下举起手,她真想给旁边这傢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