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爹、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吃”,李崇武赶忙从母亲王慧茹手中接过燕窝,大口吃到嘴里。
或许是身体饿的,也或许前世今生第一次吃这么极品燕窝,边吃边直呼过癮。
看著儿子的粗鲁吃相,李嘉轩十分不满。
感觉儿子没什么事,便找了个藉口赶紧走,毕竟眼不见为净。
毕竟是自己的婚姻大事,李崇武还是想问清楚一些,他感觉还是王慧茹好说话,所以撒娇说:
“娘,您就给我说说唄,到底是哪家女子?”
王慧茹受不了儿子的功力,只能如实相告:
“武儿,你放心吧,给你定的这门亲事,连老太太都点头了。”
“女子名叫林婉,年芳16,相貌端庄。”
“她爹是你爹好友,是常熟林寒枫举人,和咱家门当户对,听说经商也不错,在上海还有些铺子呢。”
知儿莫若母,从李崇武开始问亲事时候,王慧茹就知道今天不给儿子说清楚,他又得磨人,所以早就吩咐翠儿,去房间拿来了林婉的小像,也就是画像。
李崇武猴急的接过林婉的小像,定睛一看,果真国色天香,堪比前世明星。
想来自己也是杞人忧天,家里这条件,怎么也不会找来一个“恐龙”。
“现在你满意了吧!”
李崇武確实满意了,同时感觉原身太幼稚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都要啊!
看到李崇武很满意,王慧茹一颗悬著的心,也是立马放到了肚子里,生怕这个小混蛋,继续跟著他爹对著干。
陪儿子继续说了会话,直到有人叫才离开。
看到王慧茹离去,李崇武一个鲤鱼打挺,快速起床,动作一气呵成。
感觉到久违充满活力的身体,十分的满意。
此时李崇武才有空仔细看到屋內摆设,鸡翅木衣架上搭著杭罗长衫和云纹缎马褂,回看自己的紫檀木雕床透露著奢华,床上的蓝色丝绸被绚丽夺目,窗台摆著玻璃果盘,盛著太湖杨梅和洞庭山枇杷,处处体现著家里的奢华生活。
墙角的紫檀木座钟滴答滴答地走著,珐瑯錶盘的罗马数字清晰,金边与屋里的中式家具相得益彰。
旁边翠儿的小包子脸如此赏心悦目,李崇武突然对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充满了好感,但內心很快就出来一个声音骂道:不要脸。
突然李崇武想到一个事情,赶紧跑到梳妆檯前,拿起铜镜照了起来。
啊,果然头顶一根丑陋的大辫子,前部分光禿禿的。
要不是刚刚看环境太投入,怎么也该意识到这个討厌的金钱鼠尾辫。
“翠儿,拿剪子来,给我剪了这个丑辫子。”
“二少爷,不要啊,只有洋人才剪掉辫子,身体髮肤受之父母,您要是敢剪了,老爷非得把您的腿打断。”
李崇武並不在乎李嘉轩的看法,但是考虑在大清的地方剪掉辫子行动多有不便,所以还是暂时先留著它吧,同时在心里感嘆:
要剪掉人头上的辫子容易,可剪掉人心中的辫子难!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李崇武鬱闷的向屋外走去。
走到庭院,入眼可见叠山假石,假山下凿小池,里面养了几尾锦鲤,池边的芭蕉鬱鬱葱葱。
雨天时,雨打芭蕉声音,想必与亭阁角落铜铃叮噹声,会交织出一首美妙的天籟。
李崇武坐在小亭里,一边享受翠儿的按摩服务,一边思考了起来未来。
李崇武想到嫡长兄李崇文是家里培养的继承人,他勤奋好学,现在已经考取了秀才,在全家人心中,只有大哥才真正有资格继承家业。
可是自己怎么办呢?也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