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旗官苏青能够一刀將田伯光梟首,足见其真实战斗力,绝对不虚。
这就是定逸师太的想法。
而那余沧海有些憋屈,也有点躁动。
不过,金盆洗手,乃是江湖人最后的退路。
扰乱金盆洗手,那是江湖大忌。
就连三个锦衣卫都找了一个桌子坐下,並没有打断金盆洗手,他要是表现的连朝廷鹰犬都不如。
不仅会被人看低,还有可能因为太过急切暴露林平之。
想了想,余沧海也只有暂时放弃出手。
噹噹当!
轰轰轰!
伴隨著铜锣与礼炮不断响起,刘府內府再次安静下来。
而刘正风的弟子米大年,將一个盛水的金盆取出,放在高台的架子上。
“我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
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若违是言,当如此剑。”
说著,他的右手一抖,將手中的剑震断。
而后,自万眾瞩目下,他面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住手!”
住手?
这刘正风素来与人交好,好像也没有与谁结下私仇。
这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怎么会有人出现阻止?
眾人的神情之中难免错愕,不由得齐刷刷的抬头,向著外面望了过去。
当看清楚,那走进刘家府邸的几道身影的时候,眾人更加错愕不解。
来人都是身穿黄衫的汉子。
先进门的一些汉子,立刻分往两边一站,
然后,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眾人之间昂首直入。
“怎么是他?”
“不都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其他人没来闹事,反倒是大嵩阳手费斌出现了。”
……
不错!
这后来进入身材高大的汉子,正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斌。
他的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
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正是五岳剑派令旗。
大嵩阳手费斌非常敏感,自然感知到眾人的诧异,甚至是愤怒。
不过,他却是完全没有在意,只是死死的盯著刘正风:“如若刘正风只是单纯的金盆洗手,我嵩山自然会主动送上礼物,
但是,我嵩山已经探查到刘正风包藏祸心,与魔教长老曲洋勾结,意图覆灭五岳剑派。
如今,已经铁证如山,你认是不认?”
什么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无外乎如此。
此言一出,刘府之中的江湖人士,直接炸了锅。
一时间,眾人齐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刘正风的身上。
“你休要栽赃陷害,我与曲大哥一见如故,倾盖相交。
我们在一起只是研討音律。
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簫相和,
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更不要说覆灭五岳剑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