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將军被抓,眾人面面相覷,呆立在当场,等待王爷发號施令。
“瓦达,瓦达,王爷,我的弟弟。”瓦索看著弟弟被敌方拖入阵营,瞬间慌了手脚。
硕薄连丰见状紧皱著眉,暗骂一句:“废物,三番四次的出错。”抬头看著丝毫没有停歇的大雨,扭头冷著一张脸,语气淡然:“这场大雨是咱们大乌的保护伞,如果此时撤退,后果不堪设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我....我.....”瓦索看著倾盆大雨,怎能不知道王爷的意思,可....他可只有一个弟弟。
权衡利弊之间,瓦索艰难的闭上眼睛,沉声道:“明白。”
硕薄连丰听后,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唇角勾起,举著长枪大声道:“继续进攻。”
眾將士听后,继续发出猛烈进攻。
这边的瓦索先是被鉤锁击穿大腿,接著又被鉤锁大力的拉回,撕扯之间,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一地,人也陷入昏迷。
镇国公看到这一幕,冷声道:“把他的血给我止上,派人专人看守,大乌的小首领,应该能换不少战马。”大乌的战马可是眾所周知的,不仅身体强壮跑的快,而且耐力十足,就算是为了马,都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去。
有了鉤锁的加持,大齐的士兵士气大增,大乌被打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云隙间漏下一缕金光,雨势渐歇,硕薄连丰仰头望著转晴的天色,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攥著韁绳的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突,这场精心策划的雨战,竟然这么快走入尾声!
“混帐!”他猛地一拳砸在马鞍上,雨水顺著铁盔大滴落下,却浇不灭心头怒火,更可恨的是,连瓦索这等悍將都被生擒,想到大齐可能提出的苛刻条件,硕薄连丰喉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他死死咬住牙关,將血沫硬生生咽了回去。
“宋致远......”这三个字从牙缝间钻出,“本王定要你百倍偿还!”
阿速台快速擦拭掉嘴边的血珠,看著战场上被鉤锁压制的大乌士兵,拧著眉急道:“王爷,如果继续打,只怕损失惨重,还不如早些撤军,养精蓄锐。”
“养精蓄锐?”硕薄连丰眼神锐利,死死地盯著阿速台,厉声道:“怎么养精蓄锐?如果这次我们不能重创大齐,等过几日他们製造出更多的弓弩时,我们大乌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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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今日这利器已经很厉害,如果大乌再製造出更多能爆炸的武器,他们大乌將再无翻身可能,可这么消耗下去就有用嘛?战士们士气低迷,根本不敢靠近大齐,几乎是单方面被虐杀。
雨终於停了,战场上的血水混著泥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厚血腥气息,大齐的弓弩手们依旧保持著可怕的精准,每一支鉤锁离弦,必有一匹乌骑战马应声倒地,泥泞中倒臥的马尸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堆积成小山,將大乌和大齐诡异的分割开。
硕薄连丰望著遍地哀鸣的战马,眼中血丝密布。
这一幕別说是硕薄连丰,就是大齐这边的镇国公和荣平王看了都心疼,这么好的战马,大乌居然还僵持著不肯撤退。
“王爷....我们必须得休战,你看战士们累的已经脱力,现在上去也是送死,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阿速台心疼战马,更心疼大乌战士,顶著压力再次劝諫。
瓦索也躬身行礼,语气沉重道:“王爷,如若再不休战,伤亡只会更加严重,而且我们只有二十万兵力,大齐却有近二十五万大军,就算是打消耗战,我们也消耗不过他们。”
硕薄连丰面色如铁,狠狠咽下喉咙间翻涌而上的一股腥甜,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等再次睁眼时,眼中多了一丝颓废之色,“撤退!”这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部力气,话音刚落,他猛地扯转韁绳,战马吃痛扬起前蹄,溅起一片混著血水的泥浆,率先疾驰而去。
隨著撤退的声响,原本精疲力尽,惊恐大齐鉤锁的大乌士兵,立刻转身快速撤离,他们是想打贏大齐不假,但是他们想活著打贏,而不是死了打贏。
隨著大乌的撤离,通小將军重重地鬆了一口气,鉤锁不能长时间使用,这才连续射击十几次,就已经有十几台弓弩出现罢工现象,但凡大乌在多停留一会,肯定会发现端倪。
…..
黑水县衙。
“哈哈哈,大人,我们贏了。”周巡检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看著眾人都在,笑的更是一脸灿烂。
许师爷听后瞪大著眼睛,急忙追问:“什么意思?黎安那边打仗了?”
周巡检重重点头:“打了,大人前几日不是还说,雨天是他们进攻的最好时机嘛?没想到他们今日真的进攻了,大齐內部出了內奸,不仅把弓弩的兽筋给割断,还把所有的黑火药里面都浸了水,幸亏鉤锁送的及时,不然这一场大战,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尾呢!”
周巡检说完自己先乐了,乐了两声,倏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欢快道:“对了,大人,上次那个半路截我们道的乌索被通小將军活抓了,听说腿废了,大乌还想要回去,通小將军他们正商议著换些什么好呢!”
“好。”许师爷猛的一拍茶桌,震的茶杯“叮噹”作响,他的父母就是被这帮大乌人给害死的,如今大乌被大齐如此重创,许知学只觉得通身舒畅。
其他几人也是一脸笑意,这段时间因为战事,每个人內心都焦躁不已,如今有这么好的消息,眾人自然高兴。
宋致远唇边刚浮起的笑意突然凝固,他眼前闪过那些悬掛在街巷间的惨白丧幡,耳边仿佛又响起妇孺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谭县丞。”他声音低沉“阵亡民兵的家眷......抚恤银两可都发放妥当了?”
“大人,您就放心吧,都安排好了,百姓们对大人没有怨言,对您给他们的赔偿都很满意。”谭县丞知道宋大人想什么,连忙出声安慰道。
宋致远点头,“那就好。”他重重鬆了一口气,望向大家:“后续大乌应该不会再激起什么浪,我们黑水该修建城墙继续修建,第二个布工坊也要开始修建起来,一切都回归正轨吧!”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