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个混蛋真的走了,她难道要在这个鬼地方卡一夜吗?
明天上社会新闻的头条?
《震惊!离异美妇被卡烘乾机,姿势不雅引围观!》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她就想死。
“我加!我加钱还不行吗!”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快点把我弄出来!里面闷死了!”
苏辰的脚步停住了。
他转过身,脸上掛著得逞的笑容,慢悠悠地晃了回来。
“现在给钱,好像有点晚了。”
他蹲下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因为著急而轻颤的身体。
“钱呢,我不缺。不过我这人就喜欢听点好听的。”
“来,叫声好听的给我听听。”
若澜的脑子嗡的一声。
这个混蛋!
他就是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想我叫你什么?”她的声音咬牙切齿,“你这个该死的……资本家!”
“哎,这就对了嘛。”
苏辰笑得更开心了。
“你不是一口一个资本家吗?”
“那就叫声『资本家爸爸』来听听。”
“什么?”若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
他让她叫他爸爸?
这个变態!流氓!混蛋!
“你做梦!”她怒吼。
“哦,那算了。”
苏辰耸耸肩,作势又要起身。
“別!”
若澜彻底没辙了。
尊严和被闷死在烘乾机里,她还是果断地选择了前者……暂时不要了。
“我……我叫……”
她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
里面太闷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闭上眼,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挤出了几个字。
“资本家……爸爸……”
声音又软又糯,带著哭腔,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娇嗔。
苏辰的心尖猛地一颤。
这声音……
要命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口乾舌燥。
“乖。”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拿起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开始拆卸烘乾机的后盖板。
“这才乖嘛。”
几分钟后,隨著几颗螺丝被拧下,卡住袖子的部件鬆动了。
苏辰轻轻一拉,若澜整个人就从烘乾机里滑了出来,瘫软地倒在他怀里。
终於重获自由的若澜,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鲜空气,一张俏脸憋得通红,眼角还掛著泪痕,看起来又可怜又动人。
她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正靠在他那里。
这个混蛋!
刚才所有的羞耻、愤怒、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咬死你!”
若澜猛地抬起头,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猫,张牙舞爪地就朝著苏辰扑了过去。
她对著他的胸口又捶又打,指甲更是在他后背上毫不留情地划拉。
苏辰也没躲,任由她发泄。
只是这女人报復心也太强了,他感觉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估计都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两人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打闹著。
若澜的睡衣本就凌乱,这么一闹...
就在这时——
“叮咚!叮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
紧接著,一个清脆的少年音穿透了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妈!你在家吗?快给我开门啊!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宵夜!”
若澜的动作瞬间僵住。
苏辰也停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覷。
若澜的儿子?
他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她看著自己凌乱的衣衫,再看看面前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以及他后背上自己刚挠出来的“罪证”。
若澜的脑子,又一次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