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我帮你们,我帮你们解决!”
咔噠一声,弹仓回归。
用手指安抚未曾满足而愤怒不已的血肉,柯文斯给他解了绑,静静的望著马场主颤抖著给所有的合同上籤下名字。
“三千克恩,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马场主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合同递上,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將钱摆在桌子上。
他满是汗水和血的脸上满是畏惧的神色。
格蕾丝靠近柯文斯,小声说道:
“这笔钱足够我们在荒石镇最好的旅店舒舒服服的住一个多月了。”
柯文斯看了一眼格蕾丝,虽然他想要更加具体的了解这个世界的货幣购买力,但是现在很显然並不合適。
他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抓起那沓印著红色齿轮的纸幣。
格蕾丝看著面前颤抖不已的马场主,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抄起一旁的衣杆,狠狠给这老东西来了一棍。
看著他因剧痛在地上翻滚,格蕾丝又熟练的脱下他的鞋,捏著鼻子將他藏在鞋垫的私房钱拿走,这才走到柯文斯的面前。
“我完事了。”
格蕾丝长出一口气。
柯文斯看著她稍稍有些颤抖的手。
不管格蕾丝如何恼怒,对他人施於暴力显然並非她擅长的方向。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要做,可以看出她確实很恨这马场主。
对於少女的到底经歷了什么,柯文斯无心过问。
他转身带著格蕾丝走出房子,趴在窗户玻璃上的那帮少年帮工们顿时乱作一团,惊慌失措的拉开距离,带著惧怕注视著两人的背影。
感受著这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格蕾丝看向比自己高很多的曾爷爷:
“您以前就是在他人这样的目光之中生活的吗?”
“你爷我不知道。”
柯文斯看著远处,他们的出现很显然吸引了这个镇子上的某些人的注意。
对於发生在这里的暴行,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自然也早就习以为常。
只不过,和他们最初来到这里时所见到的略有不同的是,地上的鲜血和到现在为止还在躺著的小混混,足以让这帮人那憎恶的眼神之中多一份紧张和不安。
现在他们就算再怎么恨自己和格蕾丝,也得在看清楚那小子和马场主的下场之后,酌情考虑是否要將自己的痛恨展现出来。
柯文斯翻过围栏,直径走到人群面前。
他环顾四周,望著眼前这些极为陌生的面孔。
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无法理解。
柯文斯家族只剩一个种,似乎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看来那律师没有爬到这里。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柯文斯深吸一口气。
他从未想过自己早就习以为常的黑髮和黑瞳,会成为被他人恐惧和唾弃的理由。
虽然他依旧担忧著自己大张旗鼓所带来的诸多问题。
但在这个似乎和文明完全脱节的小镇之中,倘若不露出獠牙,就无法生存下去。
除非和格蕾丝这样的软柿子一样,那对柯文斯来说真不行。
他受不了窝囊气。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作第一个噬人的猛兽?
“听著。”
柯文斯的目光扫过人群,被他看到的人都会不自觉的避开目光。
“我叫柯文斯。”
“没有名,只有姓。”
“你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或许会疑惑柯文斯家族又哪冒出来这么个人。”
“疑惑也没用,这不是重点,毕竟我要告诉你们的是。”
“从今天起,谁再敢找姓柯文斯的人的麻烦。”
“老子一定乾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