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斯没有一枪崩了他,反而给了他些补助。
等他女儿长大之后能听懂人话,他就让人教唆对方,给些资助,好看一场亲生血缘之间的復仇好戏。
在眾人的簇拥中,柯文斯没有坐在任何一个他们让出来的位置上,而是直奔吧檯。
那个乾瘦小猴一样的青年使者仍旧结巴的不行,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怕自己。
“您,您还是老规矩?”
柯文斯没说话,看了半天之后挑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你,过来。”
被指中的陪酒女微微一愣,紧接著脸上浮现出媚態,摇曳著身姿走来。
就在她斟酌著柯文斯家族的人喜欢什么姿势之时,柯文斯缓缓开口:
“当初那个大鬍子给我用的是什么毒?”
听到这话的陪酒女表情骤然一变,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那个……那……”
看著柯文斯的目光愈发阴冷,她瞬间双腿一软:
“是巴斯特蛇毒,一种被诅咒污染的眼镜王蛇,有四颗毒牙,析出来的毒液能在一秒之內发作让人全身溃烂!”
“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这种弱女子计较,当初的伏击我真的不知情,我,我只是被迫……”
酒吧的气氛隨著陪酒女的哭诉变得愈发诡异,柯文斯淡淡一笑:
“你身上应该还有吧,给我一瓶,我待会要用。”
听著对方异常温和的语气,陪酒女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她下意识的朝著其他人去求救,迎来的却是眾人漠视的態度。
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柯文斯拿过那小小的药瓶,衝著面前的青年点了点头。
后者再笨也顿时反应过来,当即手忙脚乱的开瓶。
叮噹……
两枚冰块没入橙黄色的酒液里。
柯文斯打开毒药,將一瓶子倒进去。
搅拌摇匀之后,仰头喝了一半。
那种热烈的感觉再度袭来,让他的视线变得更加锐利。
看著柯文斯用毒药来做酒的调剂,那陪酒女的脸逐渐放鬆下来。
只是喝酒,喝酒而已……
“味道不是很对。”
这话一说出口,压力顿时来到青年这边。
他恐慌地望著面前的柯文斯,颤抖著开口:
“您,您有哪里不满意,我现在就给您重斟!”
柯文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惊慌。
“左思右想之后,对我来说,保证酒的鲜甜风味,必须要得来点血才行。”
他看向一旁刚为自己劫后余生庆幸的陪酒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女士,你觉得呢?”
“啊啊……”
片刻之后。
杯中的深红被柯文斯一饮而尽。
他擦了擦手,把染血的手帕扔到一边,愜意的看著眾人脸上恐惧的神情。
门外的某个重物砸在酒吧门口的马车上,明日將会埋进土里。
几个侍从拼了命的擦拭著吧檯一直延续到他脚边的血跡和白色固体,柯文斯看向已经要哭出来的青年酒侍:
“怎么,你喜欢她?为什么不早说?”
“我,我没有……”
“我害怕,我尿裤子……”
柯文斯微微一愣,站起来看了一眼对方的身下,顿时心领神会。
他不在意的摇了摇杯子:
“没事,至少说明你前列腺没问题,多尿点就行了。”
“你叫什么名字?”
哪怕都要嚇哭了,眼前的酒侍还是擦了擦鼻涕和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哈……哈托克斯·塞……”
“不用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们柯文斯的家人了。”
“名太长了不好记,我看你挺能尿的,和我以前养的猫一样,就叫哈基米吧。”
酒侍的哭声逐渐停止,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柯文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文斯也懒得解释,反正马上小伙就会想清楚的。
或许反应过来之后他会对此感到欣喜,但有朝一日他就会知道成为自己的家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拋开刚才的不愉快吧,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消息吗?”
“你一天到晚呆在这里,肯定能听到一些警署的大忙人们了解不到的信息吧?”
被柯文斯强行改名改姓的哈基米用袖子擦了下鼻涕,开始绞尽脑汁思索著一切面前这位会感兴趣的情报和消息。
唉!
小伙伸出一根手指,说话都利索了:
“您別说!”
“在您当初和雷顿警长在这谈生意之后的第二天我来入职,当时就有两个客人来吃东西。”
“那两人有些神经兮兮,老是反覆念叨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词,看起来好像对什么事情很困惑。”
“其中个子比较大的那个问了我一个问题,说怎样的钥匙才能打开门。”
“我心想这算什么提问,就和他说那肯定是合適锁孔的才行。”
“结果他就忽然激动起来,说什么到现在为止一个合適的都没有,影响他们的研究云云……”
“我还以为他们要闹事,都准备找打手过来了。”
“但是后来他们就没什么动静了,给钱也给的很大方。”
“而且还在我这留下了个地址,说我大智若愚一看就很有资质什么的,日后想来当钥匙可以联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