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躲在角落里的哈基米看著埃蒙那史诗级的呕吐,心中涌起的感情复杂到难以用语言描述。
这种生物的所作所为已然不能用常理来理解,这到底是呕吐还是生殖亦或是什么別的概念,哈基米根本看不懂。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感觉到自己接触的东西开始距离正常的世界愈发遥远。
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如果成功从这里逃离出去之后,是否还有对自己的日常心满意足的能力。
他身为人类的神经在不断的遭受残酷的挑战,而且很快他的身体也將迎来同样的命运。
啊啊,荒野之神在上,如果您老人家真实存在的话,请现在剜去我的眼睛,洗掉我的记忆……
什么?您说为什么我自己不挖?
因为我下不去手啊。
在自己的脑袋里开著荒谬且不合时宜的玩笑,哈基米死死掐了自己一把。
他的思考能力短暂回归,眼神也变得无比清晰。
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得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如今这埃蒙正专心致志的在柯文斯身上吐排泄物一样的东西,这正是自己逃跑的好时机!
对於扔下柯文斯逃跑这种想法,哈基米的內心没有任何的道德压力。
毕竟在他看来眼前这两个“东西”很明显都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既然不是人类了,那什么恩情,什么忠诚,都远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他本来就是个普通的酒吧侍从,无足轻重的小咸鱼,两位大能在这里激情battle,真犯不上把我的小命也一块搭进去吧?
想到这里,哈基米拔腿就要跑路。
但刚挪出去几步,他便忽然停了下来。
不行。
柯文斯既然已经被压制落败,等到埃蒙处理完他之后,早晚都会来寻找自己。
这里可以被毁掉,所有的痕跡和证据都可以被处理乾净。
但唯独记忆这种东西处理起来很费劲,就算他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讲起,对埃蒙来说终归不如死了利索乾净。
事关德拉科製药公司,又和地渊教徒扯上关係……
自己能跑到哪去呢?
就算现在能跑出这里,日后也无非是换个死法罢了。
哈基米的大脑开始过载运转,努力的想著如今能够爭取到的一线生机。
唯一的好结局就是柯文斯能够成功的战胜对方,哪怕柯文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但总归还能沟通交流,给钱还大方。
可现在,他还有战胜对方的可能性吗?
有了自己的帮助,就真的会不一样吗?
要不我乾脆投靠地渊教会算了……妈的,我在想什么,就算投靠他们也只能成为祭品!
不战斗,就无法活下去吗!
你,哈基米!快用你的想法做出回应!
“咕咚。”
埃蒙的动作逐渐停下,微微抬起头。
哈基米看著被污浊吞没的柯文斯,知道自己没时间犹豫了,必须立刻做出决定。
他环顾四周,最终在一旁的某样物品上停下视线。
此刻,埃蒙已经向后退去。
望著被污浊完全束缚,一动不动的柯文斯,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来自门之后的物质掺杂著极其浓烈的诅咒,不像他这般拥抱进化之人连接触都无法做到。
柯文斯的存在虽然在他看来匪夷所思——因为他的身上感受不到诅咒的力量,完全是个未知数。
但他既然在自己最初的测试里能被这物质所影响从而失去恢復的能力,那就意味著这样的禁錮办法可行。
在柯文斯对他感到棘手的时候,他同样也对柯文斯那噁心的吸血能力感到头痛。
尤其是在这用以给德拉科製作產品的流水线里,很难创造一滴血都没有的环境。
所以约束他的行动,日后再进行转移,到那时,他解决不了的问题,门后的存在自然会出手搞定。
拖的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仪式所带来的伤害会慢慢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