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的长靴甚至已然保存完好,怎么看都不像是柯文斯和格蕾丝这样灰头土脸的模样,更像是什么商业大亨或是贵族子弟。
不过比起这些,更让柯文斯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相比於自己当初的处境,约翰的身躯保存的相当完好。
或者说他简直就像是泡在防腐剂里一样,除了肤色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发暗之外,基本上其他地方完全没有死人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用药用的太多,以至於连尸体都不会腐烂吗?
柯文斯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喔,这就是爷爷!”
格蕾丝趴在一旁,惊讶的望著爷爷的脸:
“感觉爷爷的身上有一股被金钱腐蚀的气息在瀰漫唉!”
“?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水平?”
格蕾丝想了想:
“您招进来的那个叫佐恩的人总是说类似的话,我觉得他的形容还蛮贴切!”
柯文斯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確实没什么反驳的想法和意见。
这个b哪怕是死,都死的有点太舒服了,比格蕾丝这个活人和自己这个活死人都舒坦啊。
完全没有食腐者们应该有的样子!
柯文斯对儿子的不满只是一瞬,他的目標时钟还是那个叫做“零”的奇怪玩意。
他扔掉铁锹,开始搜寻约翰身上的东西。
只是忙碌了半天,柯文斯都没有在那一堆布料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和诅咒相关的內容,明明在渡鸦的视域之下就在他的身上,为何自己却始终无法找到呢?
强化感知里所看到的內容是又精確又模糊,精確在具体的位置是不会变的,但模糊也在於整体都算做光芒显示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如果目標太小,搜寻起来就会非常的费力。
“唉,反正现在已经算褻瀆尸体了,乾脆把他衣服全扒了!”
“让你爹亲自来褻瀆你,总比让那些盗墓贼来好的多的多!”
柯文斯三下五除二將约翰身上那些“文明的象徵”全部撕碎。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猛然发现这小子的尸体上怎会有如此之多的伤疤?!
刀痕,鞭痕,脖颈上还有诡异的淤痕。
柯文斯的表情在最初严肃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感觉不对。
这些刀痕和鞭痕实际上已经过去了相当之久,它们呈现出隆起,说明在约翰活著的时候就癒合好了。
而这个淤痕……看起来像是掐在脖子上的,但问题是这已经过去百年了,如果是有人把他掐死了,那么就算他的身躯保存再好,这种淤伤也会隨著实验的推移消散了。
可为什么它还在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日积月累的承受导致的结果了。
柯文斯摇摇头,暂且先不想这些伤疤的问题,开始和格蕾丝一块翻找尸体上任何和诅咒相关的痕跡。
然而这一趟始终还是一无所获。
“我草!藏这么深干鸡毛!”
实在找不到的柯文斯忍不住直接给了这王八儿子一脚,直接一脚给他翻了个面。
就在柯文斯直接抓起坟啄打算来个庖丁解牛的那一刻,格蕾丝忽然指著爷爷的屁股惊叫:
“曾爷爷!快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柯文斯一愣,接著便望向那个神秘的地方。
月色之下,的確有些隱隱约约的光泽在扩散。
回想起刚才的伤疤,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柯文斯的心头。
他强忍著噁心,將那个闪烁之物给拔了出来。
“曾爷爷!为什么爷爷要把门把手塞进这里啊?”
看著那个糟糕形状的银色物品,柯文斯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应格蕾丝的疑惑。
渡鸦视域確认,没问题。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厚礼蟹……”
柯文斯是不会认错的。
这绝对是他妈的,槓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