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如今可能在大快朵颐你同伴的尸体,但总有吃完的时候。”
“你们流了这么多血,几十年吃不饱一次的它们可不会放过追猎你们的机会。”
柯文斯往下压了压帽檐:
“如果你们能成功回去,可千万別忘了给我邮寄谢礼。”
“我要的也不多,来个几百万克恩就行。”
不等戴蒙瞪大眼睛骂他,柯文斯已经带著巴顿和艾迪转身离开。
房门隨之关上,小屋里又显得寂静。
“渡……渡鸦……”
由於感染导致的高烧,米凯尔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极度虚弱的表情。
看著她饱受病痛的摧残,戴蒙的心头反覆纠结。
他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悲哀,看的哈基米都有些不忍心。
“其实……”
他端著锅来到戴蒙的面前:
“虽然我只是个外人,但我觉得先祖说的对。”
“他常说我们这些人受限於很多观念的约束,放下固守的成见打破局面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但他也说了,这事看似简单,但人不能跳出自己的认知范围。”
“要做出这种选择对你来说肯定很艰难,但是,我觉得米凯尔小姐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哈基米解开自己的衣服,让戴蒙得以看到那颗裸露在外的心臟。
“当我快要死的时候,我才知道生命是怎样的可贵。”
“虽然我现在因为先祖的手法变成了这样,但至少我还活在这里。”
“或许我的身体的確发生了某种变化,呃,我也不理解你们对纯粹的追求。”
“但我知道活著比死了开心。”
说完这些之后,哈基米挠挠头,尷尬的开口道:
“我嘴比较笨,你大概听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只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是感动?还是懊悔?还是怨恨自己的无能?
哈基米没有先祖的洞察力,感觉不太出来。
“唉?你怎么……”
“拿药来。”
戴蒙的声音太过沙哑,让哈基米一时间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拿德拉科的药来。”
“哦!好!”
……
想要找寻到戴蒙在何处受害本身並不难,他们的鲜血就是最好的指路標。
只是艾迪和巴顿在柯文斯的带领下逐渐离开废墟,他们的內心深处自然有所困惑:
“先祖,如果只是要把附近排查乾净的话,没必要走这么远吧?”
身后的废墟已经逐渐开始变小,怎么看柯文斯都不像是打算简单排查的样子啊。
对於手下人的困惑,柯文斯的回应很简单:
“艾迪,你之前和他们接触过,应该非常清楚戴蒙这些人的武装力量很强大。”
“如果只是凡俗级別的巫邪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感到如此棘手的。”
“既然是更加强悍的存在,与其等到它们主动找上门来给我们带来麻烦,率先出击对我们的优势而言自然更大。”
“无论要面对怎样的敌人,率先开枪的人总能拿到优势,只要你射的准。”
“这是经验之谈。”
艾迪对此点头,第一次和巫邪战斗的巴顿则脸上浮现出思索和恍然的表情。
然而此刻没有人发现,走在最前面的柯文斯,眼神里都是狂热的神情。
能把戴蒙这些人干翻的,怎么想都不会是普通的巫邪。
哪怕他们是被突袭从而在第一时间內失去优势,那也终究是全甲武装。
没那么容易被乾死。
所以这批巫邪的力量很明显不弱。
如果不抓住机会,到时候零散开来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別跑啊,千万別跑啊小宝贝们。”
“你们可都是柯文斯叔叔的业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