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透著无奈。
赵立春稍作思索后问道:“汉东的公安厅长是不是还是祁同伟?”
他的判断很快得到了確认,只有汉东警方配合行动,纪委才可能掌握动用武力的权限。
赵瑞龙提起这个名字时满是愤懣,“就是那个祁同伟!这仇真是没完没了。”
赵立春轻哼了一声,眉头紧锁,“这个人確实棘手,警惕性极高。我们这次算是撞上了硬茬。”
这种挫败感在这样级別的官员身上极为少见,但赵立春此刻却显得无计可施。
一旦刘新建开口,隨之而来的將是汉东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清洗,而这股力量来自更高层,根本无法扭转。
“爸,您別太担心。即便刘新建被抓,他也未必会出卖我们。”
赵瑞龙试图安慰道,“他对您的敬重很深,昨天晚上我和他聊天时,还提到了您当年在汉东与他的故事。”
“当时他就很激动,並且保证不会背叛赵家。”
赵立春听罢点点头,“这些话不用你提醒,他昨晚给我打电话时,我也特意叮嘱过了。他对赵家的情谊,我心里清楚得很。”
停顿片刻后,他又嘆了口气,“但是……”
“爸,难道还有別的隱患吗?”赵瑞龙追问。
“你不懂,人性这东西太难捉摸了。”
赵立春意味深长地说道,“刘新建虽然是从军队转业出来的,但他骨子里是个软弱的人。现在他或许还能守口如瓶,但以后呢?谁也说不准。”
赵瑞龙听完顿时慌了神,“那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直接衝进纪委去解决问题吧?”
“你以为这是儿戏?”
赵立春怒斥了一句,“现在的局势只能由我去试著找些门路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赵立春心里其实也没有把握。
他已经失去了权力和资源,能依靠的人寥寥无几。
然而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
其他手段已无效果,唯有依赖他。
“爸,您是否考虑出国?”
赵瑞龙询问道。
“以我们现有的財富,足够十辈子用不完。”
“住口!莫要再胡言乱语!”
赵立春严厉呵斥。
赵瑞龙显然並未意识到爸的困境。
实际上,赵立春目前已被限制行动,出门都极为困难,更別提出国之事,纯属空想。
“我会设法解决,你务必保持冷静,安心在外等待。没人能对你有所威胁。”
赵立春说完隨即掛断电话。
汉东省公安厅內,祁同伟正仔细查看法医递来的报告,以及斑虎遗留的大狙。
他注视著照片中斑虎那睁大的双眼,心中有了答案。
“就是此人无疑!”他肯定地说。
此人的样貌与电视剧中的斑虎完全一致,但剧中的斑虎最终逃脱,而这里的斑虎却被祁同伟派人一枪毙命。
拿起大狙端详片刻,“这玩意儿还真不轻。”
祁同伟笑著对身旁的常副厅长说道。
“厅长,我们在他的贴身包裹里找到了身份证明。”
常副厅长补充道,“他是东南亚知名的杀手,斑虎!”
祁同伟听后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管他是谁,如今不过是具尸体罢了。”
常副厅长也附和著笑了起来,“確实如此!不过是个唬人的纸老虎!”
“若非厅长精心部署,我们绝不可能取得这般显著的成果。”
常副厅长称讚道。
祁同伟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