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个普通人,不是铁打的,心里有点情绪,你也別怪我。”
裴一泓点头。
“我理解你,你说得没错,你是党的高级干部,必须接受组织的安排。”
“但你不只是干部,你也是人,人有情绪很正常。”
“所以,你要照顾好身体。”
这番话不疾不徐,有情有理,听得人心里服气。
“裴js,老於,我也说几句吧。”赵安邦开口。
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他对这位老对手还是有感情的。
看著於华北如今这副神情,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裴js叫赵安邦来,也是想让他们两个老对手说说话。
他轻轻点头。
於华北看著赵安邦,眼神复杂。
“安邦省长,请说吧。”
马上要离开汉江了,他对这位老对手,已无太多成见。
“华北同志,对於这次调动,我心里很难受。”
赵安邦语气低沉。
他把手放在了於华北的肩上,目光直视著对方。
於华北抬起头,久久地望著赵安邦。
赵安邦神情肃然,目光坚定。
於华北偏过头,轻轻应了一声。
他看得出来,赵安邦不是在客套,是发自內心的。
“我们之间有过分歧,但从始至终,我们都是一个队伍里的人。”
“这些年,我们在裴js的带领下,团结一致,努力前行。”
“你走那天,我一定到场。”
说完,赵安邦伸手拍了拍於华北的肩。
於华北眼眶泛红,用力点了头,两人的手紧紧交叠在一起。
情绪平復之后,裴一泓接著开口。
“华北同志,我之前跟你提过,汉东局势不简单,心里有数了吗?”
“呵!复杂?我於华北要是怕他们,还算个什么东西!”
裴一泓和赵安邦对视一眼,都露出笑意。
他们清楚,於华北不是软柿子。
高育良、赵达功这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但於华北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在这条路上走了几十年,早就是个老江湖了。
裴一泓低头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一个人。
“安邦同志,你还记得那位汉东的副省长,祁同伟吗?”
赵安邦点了点头。
“我正想说他。”
“这位同志,和刘副省长关係不一般。”
“那我们就一起把刘副省长也请来,送送华北同志。”
裴一泓笑著说。
赵安邦表示赞同。
“裴js,赵省长,我也听说了,汉东现在爭得厉害。”
“你们说的这个祁副省长,到底是哪一边的?”
见两人开始谈正事,於华北顺势问道。
裴一泓和赵安邦对视一笑。
“老於啊,汉东现在分三派。”
“一派是汉大帮,高育良是他们的领头人。”
“另一派是秘书帮,李达康是代表。”
“还有一派是省长派,赵达功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