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变能力……
卡帕偷听了一会儿,竟完全听不懂里面的人到底在谈论什么。
“好了,都静一静。”这是酒馆老板海伦娜的声音,“先等图尔斯的消息。能用最稳妥的办法带走基普林那再好不过,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採取更强硬的手段。至於费格森,不足为虑。他不是有个女儿在医院吗?有在意的人,就不可能无懈可击。”
卡帕眯起眼睛。
他虽然还不太清楚里面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歷,但已然確认,他们在尝试抓一个叫基普林的人,而另外一个叫费格森的很棘手,是他们行动的最大阻力。他们甚至已经考虑通过费格森的女儿,来要挟对方妥协。
以他从事多年传媒行业的角度来评价这些內幕,那三个字足以概况——很劲爆!
或许这才是神秘僱主聘用自己过来监视的目的!
既然如此,神秘僱主也很可能就是『基普林』、『费格森』其中之一!
自己搜集到这么重要的线索,理应能跟对方换一大笔钱吧?
貌似不够。
得再听听!
“那我们这边现在就是等?”
“只能等。不管基普林到底在犹豫什么,研究重启以后,他要是想活就只能投靠我们。要是他寧愿去死都不打算过来,那我们强求也没有用,真把这么个完全不可控的疯子拉进密教,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
“费格森的女儿呢?”
“先不用管。如果图尔斯那边计划失败,再对她下手也不迟。”
“明白。”
交谈似乎要结束了。
卡帕警惕地朝后退去,確保如果里面的人打算出来,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躲回库房。
但这么等了几分钟,里面的人全无出来的跡象,他便又壮著胆子贴到了门口。
“伟大的耶穆塔尔终將现世,率领最忠於祂的信徒开创天国。”
“伟大的耶穆塔尔终將现世,率领最忠於祂的信徒开创天国。”
“伟大的耶穆塔尔终將现世,率领最忠於祂的信徒开创天国。”
在酒馆老板海伦娜的带领下,包厢里的人正满怀热情,异口同声地念诵这句话。
这是个……邪教?
卡帕心中一紧,意识到此次调查的內幕远比自己想像中的复杂。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感到惶恐,情不自禁地朝后退去。
可越是被恐惧所侵蚀內心,他的步伐就越显得慌乱。
“吱——”
不经意间,卡帕的右腿撞到了一个高脚椅,高脚椅轻微挪动,发出的异响却格外的刺耳。
包厢內的念诵戛然而止。
下一刻。
“砰”的一声,包厢门从里面推开,几道身影飞速地掠出。
他们一齐將根本来不及逃窜的卡帕死死钳住。
“误会!都是误会!”卡帕瞪著眼睛,双腿发颤,“我、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著装偏男性化,一头波浪长发的海伦娜从包厢走出,冷冷地盯著卡帕:“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酒客,您、您应该记得我,我最近常来这里喝酒。”卡帕头冒虚汗,硬著头皮解释著。
“怎么进来的。”
“我……”卡帕瞥了眼紧闭的正门,“我是从……从……”
“说!”另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掏出手枪,直接抵在了卡帕的脑门上。
“別开枪!別开枪!!”卡帕跪倒在地,脑子里迸出的各种说辞瞬间消散,“我是从库房绕进来的!”
一名男子快步去往库房核查。
“谁让你来的。”海伦娜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卡帕从未如此后悔自己作出的决定,他很清楚,眼下的境遇要比当初在大学里检举同学,在报社殴打老板凶险一万倍,“有个人打电话叫我监视你们,我就照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人叫你监视我们。”海伦娜目光中透著杀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月十號!”
“你都监视到了什么?”
“我……”
“说!”
“我说!我说!我有看到你们酒馆每周三、周六晚上十点打烊,但过了十二点,又会有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来酒馆待到天亮!”卡帕忍不住痛哭流涕,“就、就这些!別的我真的都不知道了!”
“你確定只有这些?”海伦娜问。
卡帕连忙点头:“確定!真的只有这些!”
“怎么证明?”
“这……”卡帕说不上来。
他与僱主的联络方式很特別。
周三在指定的公共电话室內上报过去一周內调查的信息,而每周的酬劳,则也会被僱主提前放在隨机的地方,等他自行去拿。
因此已经半个多月的时间,他都无从核实僱主的身份,亦无法留下什么有效的接触证据。
“应该是基普林、费格森他们指使的。”控制住卡帕的一人说,“但照他们的谨慎程度,想利用这个人做些什么恐怕也行不通。”
“未必。”海伦娜居高临下地看著卡帕,“把他关起来,我会亲自和图尔斯匯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