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工作量,高家的这些公子哥们全都萎了,集体放弃了想像中的装逼之旅,连夜紧急招来了匯通钱庄的管事,把数铜板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工作委了出去,爱特么谁谁了,反正这帮二代是怂了,一至决定还是揣著银票回家最稳妥。
然而演出现场最闹心的还不是这帮眼高手低的公子哥儿们,而是高阳。
无他,现场的大撒幣实在是太多了,保不齐就有老六恶意使坏用银锭子故意砸台上舞姬。
为此高阳也紧急將天王殿的六天王叶关徵调入场,事急从权他还特意让陆童解除了叶关丹田里的真气锁,让这个瘦巴啦嘰却能將一手暗器玩的出神入化的傢伙拎著一大袋子飞蝗石坐在舞台边上当起了人肉防空炮,用以击落隨时都有可能对舞姬们造成伤害的不明飞行物体。
八月十四!
龙门客栈后院。
正当一群高氏子弟伙同未来的抬轿四人组扛著抬秤配合通匯钱庄的帐房先生给那满院子铜板及散碎银子称重点数之际,消失了十来天的琴棋书画四位女剑侠就像难民一样每人都背著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袱风尘僕僕的回来了。
在二楼迴廊遛娃的高阳见状先是诧异三秒这几个姑娘咋是一起回来的,接著便被她们几人这一身逃难模样笑喷,並且毫无节操的调侃了一句,“臥槽!你们几个这是让狗撵了,咋造这逼样……呢?”
然而都不等嘴贱的高阳把话说完,一个用大红金丝绒布料綑扎成的大包袱就直奔他砸了过来。
“哎哎哎~~,別闹,哄孩子呢没看著吗!”
高阳一个侧身躲过了飞来的包袱,让它正好顺著窗子飞进了臥室。
楼下,琴剑一把扯下已经刮的有些飞边子的斗笠,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发自肺腑的感慨了一句,“哎嘛,终於是赶回来了!”
棋剑、书剑、画剑、同样是將身上的大包裹丟了出去,只不过她们並没有朝楼上扔,而是直接丟进不远处的牛棚里,將閒来无事正臥在那儿反芻的大黑牛嚇的哞哞直叫。
“师姐你们回来啦!”
臥房另一侧的窗子被推开,露出陆童那张日益清减下来的清秀脸庞。
画剑抬头,疲惫的脸庞上挤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哇!夫人你瘦了好多耶!已经跟之前没有多大区別了。”
一旁棋剑不满的接话道:“你瞎呀?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什么叫跟以前没多大区別了,少阁主现在瞅著可比以前雍容多了。”
“行了行了,你俩快別拿屁熥她了,一会儿她该找不到北了。”
说到这儿高阳往牛棚里扫了一眼后略有好奇的问了一嘴,“咋地,就一包贵重物品是需要放在楼上的唄,其它不值钱的玩意只配搁在牛棚?”
琴剑摆摆手道:“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些,我要去洗澡换衣服了,这身上都餿了个屁的。”
“让我先洗让我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