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直在閆家借读下去,谁知.......”
詹光接下来的话,没脸再说,贾璉却冷笑起来。
“谁知你竟然被赶了出来!”
“我是被冤枉的,璉小將军,我没故意带坏那閆二爷,一切都是那閆二爷自己愿意做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门大户中难免会出那么一两个真正的紈絝渣子。
那閆二爷正就是那閆家头疼的宝贝疙瘩,是吏部尚书閆守谨晚年得来的报应,从小调皮捣蛋,令閆家的人头疼不已,偏自命不凡,自视清高。
而至於眼前这位,正就是那閆二爷的四大狗腿之一,本事確实有,但却不行正道,正如他后面对贾政一般,每日不是老学叔早。
老学叔晚的阿諛奉承,骗吃骗喝,让贾政找不著北的同时,那閆二爷一般。
好在閆家发现的早,不然就真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所以你........”
贾璉望著詹光问,詹光的嘴瘪著,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迎上贾璉的目光。
“我真是被冤枉的!”
听著詹光的话,贾璉忍不住冷笑。
“需不需要我將閆家之人叫来?”
贾璉朝詹光质问,詹光一下哑了火,瞧出来的贾母適当开口。
“差不多就得了,你也无需对人这般咄咄逼人。”
“詹......”
贾母的眼睛往詹光身上望,一时叫不上他的名,望著给他台阶下的詹光,赶紧朝贾母抱了一拳。
“我名詹光,老太君!”
贾母朝眼前的詹光点了点头,“我知你叫詹光,当下天不早了。”
“家住城外的话,你也快归家吧!”
詹光被贾母的话噎住,万没想到贾母会是这样的人。
快哭了的詹光,眼睛往贾珠身上落,只贾珠望著他,一张脸烧的嚇人,本想带著詹光装波大的,现在却被大装了。
脸上肤色青一块紫一块的贾珠,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偏詹光的眼落在了贾珠身上,一副不想离开的模样。
“珠兄!”
贾珠朝詹光摆手。
“我以后有空了再找你玩!”
一句话就要將詹光打发了,詹光的脸不是一般的难看,原本他是想靠贾珠攀上荣府这颗暂无人可用的大树的,现在瞧別说攀了,脸都没了。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不做这番盘算,將名次考的往前些,不甘的詹光,又再次瞧贾珠。
“无论珠兄你信还是不信,那时的我初到閆家家贫,除依附那閆二爷,在那族学,我根本没有活路,这正如你们贾家族学里的一些人一样,珠兄你出生便就富贵,不懂我等寒门举子的艰难,这便也就罢,大不了我一走了之。”
“珠兄保重!”
说完这番话的詹光转身离开,算是他最后的底牌挽留了。
贾珠不由得心动,他之所以能和詹光这样的寒门举子掺和在一块,就是因为这股同样怀才不遇的劲。
詹光是真出身贫寒怀才不遇。
他贾珠是自己托生错了荣府的房,没顶替掉贾璉的位置难受,细想也是同时荣府嫡脉,一支不用努力,就有富贵让他吃几代,一个却需要自己努力才能未来一直保持现在的体面,他不恨也不可能。
然这却也不是他耍小聪明害人的理由。
贾璉冷眼旁观著,心动的贾珠想对詹光挽留,却被一屋子的人瞧著,直至王夫人对他的衣袖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