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气急,重重拍了他一下,“是为娘让辛小姐为佛祖作画以示咱们今日之诚心,你说这些不知礼数的话做什么?”
谢长景嗤笑,“娘,我都听说了,她可不是什么善茬,最是恃才傲物,你让她作画,还不是正中她下怀?”
“我谢长景肚子里没几分墨水,与大才女说不到一块儿去,辛大小姐不如收了心思,去寻那无需你相夫教子的人家吧。”
他一口一个才女,却满满都是嘲讽,听得一旁辛久薇一肚子火!
这谢长景长得人高马大,竟是个脑子蠢的,被祁淮予下点眼药就先入为主对辛兮瑶没了好印象,还当眾这般羞辱起辛氏的大小姐了!
辛兮瑶的脸色很难看,她是傲气的性子,素来不善与人爭辩,又碍於议亲而压著脾气。
此刻被谢长景算是指著鼻子嘲弄了,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长景愈发不屑:“母亲,我们回去吧,我是不会娶她的。”
辛久薇修整了神情,拎著裙子迈进殿內,“谢三哥说笑了,咱们两家素有交情,姐姐陪伯母来上香也不过是寻常事,哪有娶不娶,嫁不嫁之说呢。”
殿內的人闻言纷纷向她看过来。
比起辛兮瑶,谢长景对日日纠缠祁淮予的辛久薇更看不起,看她的眼神更加轻视。
“谁不知道辛三小姐上赶著要嫁祁兄,说这话有什么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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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祁兄说过,辛三小姐愚笨,更是不堪为人妻。”
说著还重重冷哼一声:“辛世叔也是家门不幸,养的两个女儿都舔著脸要嫁人,又不好好学那贤妻行径,实在令人看不起。”
“谢长景你……!”辛兮瑶几乎要捏断手中细豪,但她从没遇到过如此明显的轻视,憋得脸通红也说不出重话来。
辛久薇走到姐姐身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这竟是有些安抚的动作,辛兮瑶的愤怒转变为诧异,看著这个之前和自己关係不太好的妹妹。
辛久薇还笑吟吟地,问谢长景:“敢问谢三哥,去年上元节赛灯谜,您拿了几名?”
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谢长景怔了怔,旋即脸色有些不好。
辛久薇笑问:“三哥不记得了吗?姐姐,你记不记得?”
辛兮瑶已经反应过来,用袖子捂著唇斯文地笑了笑,“来赛灯谜的人那样多,我只记得前三甲了。”
“我倒是比姐姐记性好一些。”辛久薇道,“但也只记得入围决赛的些许人,谢三哥你可在里面?”
谢长景脸色变了变,有些没面子,“不曾,那又怎样!”
辛久薇缓缓走到他面前,“不久前我听闻,公子哥们吃酒时谈起我辛家,说我姐姐辛大小姐一心要找那才子做夫君,也不知潁州城內谁能入得了她的眼——谢长景,这话是你们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