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薇捂著心口,声音颤抖,“我是辛氏女,自然要支持兄长,为兄长高兴的,可兄长胜你,又並非我能左右,你能不能放过我?”
说著,她摇摇欲坠,仓惶无助。
祁淮予这下发现了异样,警觉地停下脚步。
正在这时,辛久薇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冲他身后高声道:“觉明大师!”
祁淮予连忙回过头,便见觉明站在庭院过来的方向,不知已来了多久。
祁淮予勉强恢復了神情,觉明在,他也不好跟辛久薇说什么,作了一揖便匆匆离去。
“觉明大师,让您看笑话了。”辛久薇擦了擦眼睛,走到觉明面前,“您来得正是时候,救久薇於水火之中,久薇在这里谢过大师了。”
觉明手中捏著佛珠,看了辛久薇一眼,“是施主正巧在这条路上罢了。”
“大师,咱们已见过许多面,不如就唤我的姓名吧。”辛久薇笑道,“无论是谁来得巧,总归是我与大师有缘。”
觉明收回落在辛久薇身上的视线,“施主既无事,觉明先告辞。”
辛久薇还来不及说话,白色的僧袍自身边掠过,觉明已走了。
“真无情。”辛久薇小声嘀咕。
反正觉明这边也不能急於一时,她转身回了庭院,准备去找哥哥。
辛云舟却在散席后遇到了薛应雪,两人正说话。
辛久薇停下脚步,藏到了两人都看不见的架后。
只听薛应雪声音柔和:“往日的诗会辛公子都鲜少露面,不知公子才华斐然,实是应雪有眼无珠。”
其实辛云舟之前好几次见薛应雪,对方都没拿过正眼瞧他,今日他刚贏了祁淮予,心中正高兴,又被薛应雪这般夸奖一番,顿时喜笑顏开。
“薛姑娘不必这样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薛应雪微微一笑:“公子这样想我便放心了,应雪並非拜高踩低之人,实是今日阅读公子的文章,心中感慨。”
辛云舟挠了挠头,傻笑两声。
薛应雪话语一顿,又道:“公子既也是爱读书的,想来也知道,行文论道,都需得有同好,才能互通有无,府中两位小姐平日鲜少出门,也不知能否与公子说到一起去,公子满腔才华无处发挥,应雪真是为公子难过。”
辛云舟挥挥手道:“这道不必担心,別说家姐博学多才,就算是小妹,也能与我聊上一二,我不是那等悲春伤秋之人。”
薛应雪眉间闪过一丝讶异,心中却不屑,辛兮瑶不过是因著有辛家大小姐的身份才被捧著罢了。
而辛久薇,更是个庸俗贵女,想来这辛云舟也不过尔尔。
但想到辛云舟之前没少因为祁淮予和辛久薇爭执,薛应雪便用善解人意的语气道:“辛三小姐从前参加诗会,都是躲在祁淮予身旁的,她们这样的柔弱女子,胸无点墨,平日就聊些胭脂水粉的无聊话题,如何能与公子聊到一起?”
谁知,刚才还呵呵傻笑的辛云舟脸色驀地沉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妹妹如何招惹你了?”
薛应雪神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