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宗赵桓】:先生,我明白!这就去办!高俅……我这就寻机『诉苦』!他刚被爹爹斥责,正是惊惶之时,最易上鉤!
待到赵桓的事情处理完毕,李曄又迫不急的跳出来,向王辰匯报。
【唐昭宗】:先生,我方才和那张承业密谈过了,此人果然是长於內政统筹!不愧是宦官中的萧何。我问他如何於藩镇割据、商路断绝之际筹措军资,供养士卒!如何安置流民,垦荒屯田,以实府库!张承业对答如流!条理分明!其言:乱世聚財,首重『活源』!一曰清厘隱户,招抚流亡,授田垦荒,轻徭薄赋,民安则税赋自增;二曰专营盐铁,严控榷场,以军护商,以商养军;三曰兴修水利,广储粮秣,丰年平价糴入,荒年开仓平糶,既稳民心,亦平物价,更可获利!其已应允,三日內便呈上详细条陈!
李曄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了关中大地在他的治理下重现生机的景象。
【王先生(管理员)】:甚好,崔安潜那边如何了?
【唐昭宗】:先生,我已经召见了访太子少师崔安潜,言及崔胤,崔公果然面有忧色,嘆曰:『此子性狡而急,好乱乐祸,非家门之福!』!
紫宸殿的后殿,烛光下,李曄回想著当日崔安潜那张忧心忡忡、白髮苍苍的脸,以及“家门不幸”、“毁於此儿之手”,还有群文件史料里关於崔胤引狼入室,让自己落入朱温之手的记载,他心中对崔胤的最后一丝侥倖也烟消云散。
此獠,果然是埋葬大唐江山的推手!
不过话说回来,崔胤这廝是怎么和朱温勾搭上的?
李曄仔细思索著,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十一年前,崔胤考中进士,应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的徵召,担任从事之职。
而朱温投降朝廷,拜的可就是王重荣的这个码头,结识崔胤也就不奇怪了。
【王先生(管理员)】:@唐昭宗,崔安潜看人,自是极准。明日你与杨復恭深谈,便可藉此发挥。痛心疾首状,言:连其亲叔父、太子少师崔公都如此评价,可见崔胤此人心术败坏至极!简直比玄宗朝那个『口蜜腹剑』的李林甫还不如!李林甫虽奸,至少还能镇住安禄山十载!
【王先生(管理员)】:吐槽完崔胤,再顺势抱怨南衙清流:真正有才干、能经邦济世的,不过杜让能、刘崇望(记得强调刘崇望与杨復恭交好)等寥寥数人!余者大多夸夸其谈,空有其表!还不如朕身边的內仆令张承业这等中官实干可靠!这番表演,要让杨復恭觉得:一,你对清流並非全然信任;二,你更看重实际才德和忠诚,而非出身;三,你对他推荐的『自己人』(张承业被杨视为半个自己人)非常满意!”
李曄眼中精光闪烁,王先生此计,简直是摸透了杨復恭的心思!
贬低清流,抬高中官(尤其是他杨復恭一派),这正是杨復恭最想听到的“知心话”!
【唐昭宗】:先生放心!李曄定將此戏……此肺腑之言,演得真切!
王辰是丝毫不怀疑李曄的演技。
知道了崔胤的“丰功伟绩”,又得到崔安潜的劝諫后,李曄能不恨崔胤就怪了。
就在王辰继续敲击著键盘,在某乎上面一览百家之言的时候,朱由检又跳出去匯报了。
【明思宗崇禎皇帝】:先生,袁可立、毕懋良已赴任登莱、兵部!徐光启不日抵京,將任礼部右侍郎兼太子詹事!我已严令沿途驛站,务必妥善接待!东林党的弹劾奏章,我皆留中不发!然则……
朱由检先匯报了进度,接著话锋一转,语气有些急切了。
【明思宗崇禎皇帝】:然,目睹宋室禁军糜烂之状,我心有余悸!我大明京营,恐亦积弊深重!
西暖阁,朱由检看著御案上那份他让王承恩偷偷搜集的、关於京营现状的零碎密报,越看越是心惊肉跳。
空额、老弱、器械朽坏……虽然不如赵桓那边“开妓院”那么离谱,但也绝对触目惊心!
他迫切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不是赵佶、赵桓那样的废物!
【王先生(管理员)】:整飭京营吗?朱由检,收起你这不切实际的念头!你现在刚登基三月,朝局未稳,势单力薄!此刻去动京营,就是自寻死路!你可知后世记载,你任用东林党人李邦华整飭京营,是何下场?!
王辰不给朱由检反驳的余地,在电脑內调出自己找到的相关史料后,就直接在聊天群內甩出冰冷的歷史事实:
【王先生(管理员)】:按照后世史料记载,明年你任用东林党人李邦华整飭京营。李邦华查实,十万京营额兵,实存仅一万七千!且“全无號令,不諳步伐”!赖以御敌的火器,“点放不齐,仰天虚发”!战马“不可问”!装备被士兵私卖!军费积蓄被盗空!连入京操练的班军,也从十余万锐减至五千余人!戎政府(京营司令部)的储备银,被人搬空!
“……堪战不及十分之一……全无號令,不諳步伐……战马不可问……班军五千余……”
西暖阁內,朱由检目瞪口呆的看著聊天群內的信息,脸都青了!
砰!
朱由检一掌重重的落到御案上,面容无比扭曲!
他之前就猜测大明京营会有些弊病。
却没想到京营就是一颗被蛀虫啃噬了百年的朽木!
“岂有此理!朕要重重地办!把那些蛀虫都清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