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孟修摇摇晃晃,想要说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又长辈赶紧打圆场,道:“都是为了咱们孟家!瑜儿你当年又大功劳,我们当然都是认的!
不然今日你找我们说要过继之事,我们不是立马全都放下手中的事务,全都过来了么?
至於孟修,这一二十年来也是殫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你没有关注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扬州漕运变化又多大。
当年与我们孟家抢生意的那些家族,现在能够继续做的也没几家了。
你若是出来了解一下情况,便知道孟修能够维持咱们孟家船行还在桌子上,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
现在孟家是遇到了困难,咱们先不要爭执这些,还是想一想怎么齐心协力度过当前的难关才是!”
此话一出,其余长辈尽皆附和,纷纷劝说孟瑜,孟瑜在长辈们的劝说下,心中悲愤也渐渐压下。
孟修这会儿也是恢復了过来,与孟瑜拱手致歉,道:“七哥,是我过於焦急家族当下的难关,以至於口不择言了,还请七哥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孟瑜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当年我比你年长,揍你揍得多,你心里对我有气也是正常。
但当年我揍你,是因为你不懂事,这一点也要想明白。
当年族中兄弟,你们这些弟弟我揍了,排在前面的那些哥哥们,我一样也是揍的,谁也没有落下,你不用因此而嫉恨我。”
孟修露出尷尬神色,道:“七哥,我没有。”
孟瑜点头道:“有没有都没有关係,但孟泽是我看中的人,他不能去当赘婿。”
此话一出,孟修顿时急了,道:“七哥!有些情况你不清楚!
李金刚李行长固然值得我们孟家交好,但我的目的並不是他,而是支运司!
李行长与支运司的关係密切,若是能够藉助李行长搭上支运司这条线,那咱们孟家船行可就不缺生意了!”
孟瑜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下道:“李金刚的亲事可以结,但换一个人吧。”
孟修苦笑道:“换不了。……”
孟修將事情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然后道:“……李金刚自己亲自走了一趟雅集园,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想来,他就是亲自去考察孟泽的!
之后更是將侯庞两家生意给拉过来,可见其用心,他这样的大人物,为了此事如此筹谋,又岂有换人的道理!
七哥,咱们族內年轻人多的是,要不让各房把儿辈们都叫来,无论嫡庶,只要你看上了,你就带走!
各位长辈,你们看有没有问题?”
堂中各个长辈纷纷表態没有问题。
孟瑜却是哼了一声,道:“你们要不猜一下,为什么招一个赘婿,李金刚会这般下力气?”
这话一出,眾人顿时迟疑了起来。
有位长辈道:“孟泽我是知道的,他与其母极为相似,样貌极佳……”
孟瑜哈哈一笑,道:“李金刚难道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诸多长辈顿时摇头。
孟瑜见得长辈这般模样,顿时心下嘆息,道:“孟泽就是当年的我!”
此言一出,眾人皆惊。
隨即纷乱声音响起。
“……不可能不可能!那孟泽我是知道的,有点伶俐劲,但怎么能够跟瑜儿你比!
当年的你,说是天骄无双都不为过,这孟泽是什么东西,也能够跟你比?不可能不可能!”
“你这话太过了!那孟泽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不爱读书,去学堂里就是欺负人,没读几天就让先生给劝退了,估计连字都不识得,怎么能个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