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確定了敌我关係,倒似朋友一般。
奴婢们小心翼翼伺候著,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人悄悄走出院子,去往后门。
“大人!”
那人將小院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高。
高闻言,却乐开了。
“童贯也是的,那位通真先生少年得宠,年轻气盛,怎么可能被压制。
这事有趣,可以给官家交差了—
高绕了一圈,躲过门口守护的胜捷军,一路回去。
两人浓情蜜意,你儂我儂。
“不知官人做什么营生,就这般狠心,也不常来看望奴家?”
李师师知道宋徽宗的心態,故作不知看破他的身份。
皇帝果然很享受这般纯粹的“爱情”,面对李师师的言语,十分受用。
“不提了,就是做点海上的营生,谋个餬口,最近事多,心烦意乱——””
皇帝想起今天的烦心事,只是隨口一说。
李师师问:“奴家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官人愿意说的话,奴家愿意为官人解解闷!”
皇帝也是真的烦闷,又恰逢李师师贴心,道:
“就是下边人欺我不知,贪污剋扣——”
他其实真不知世事,明明自称出海的商人,却又不懂核算成本。
李师师虽然窥破,却也没有说破。
她听赵信说著他的心事。
赵信有了倾诉的对象,心情逐渐好转。
李师师道:“如果官人不嫌弃奴家没用,奴家倒是能帮官人分忧!”
“你一介女子?”
赵构对李师师的本事有些怀疑。
李师师掩嘴一笑,道:“官人,奴家自认为识人无数,许多门道想要打听,未必不能打听得到!
三教九流,奴家都知道一些呢!
赵信闻言,大喜。
他今天烦闷就烦闷在,在发现自己的困局之后,一直没有一个获得信息的窗口。
如今一想李师师的身份,好像她还真有用。
如果是赵信自己打听,他能相信谁?
就算是高,他也有自己的立场。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要拋头露面,皇帝就有些不喜。
“奴家想为官人做点事,只要官人以后不嫌弃奴家就好—””
“不会,不会—”
“那你帮我打听一下.”
皇帝只觉得怀中人千般好,万般好——
开始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的事情都告诉李师师,李师师默默记著。
她多少对皇帝有些改观。
赵信在民间的名声,其实並不好但李师师却能看出他想要变好的努力,她也愿意成全他的努力。
“下次官人来找奴家之前,奴家儘量打听——”
就在两人亲密之时,外边敲门声打断了二人你儂我儂。
“官人,打听到了——””
高的声音,燃起了宋徽宗的八卦之魂。
他一时间忘了身边佳人的温柔,马上起身,想要给高开门。
李师师將他按下,横了他一眼,扭动腰肢,亲自前往。
“奴家想要休息一下,两位自便!”
李师师十分贴心,將地方让给两个八卦魂熊熊燃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