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犹豫片刻,他还是嘆了口气说出了最近的一些事。
“哦,我明白了。”
杜浩点点头对於陈秋生所言,他也並不意外。
“呃....浩哥您不生气?他们明明....”陈秋生有些错愕。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杜浩摇摇头,他现在的確很缺人,但他又不是原身。
对於这种事他是寧缺毋滥,三心二意之人不仅不能成事反而会坏事。
“行了,算算日子,今天也该到收例钱的日子了,正好你也过来走吧。”
杜浩拍了拍裤脚起身。
例钱说白了就是保护费,不收还不行,因为上面有规矩。
地方头目收授上来的例钱,往往是二八,头目自取两成剩下的还须上缴给堂口,这也是规矩。
与此同时,巷子里,重新盯梢的猴子等人,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
“娘的,阿秋这扑街疯了?他想死啊?“
“呵呵,我可是听说了,跛豪那边可是放出话来了,要弄死杜浩,这回阿秋估计也得跟著倒霉咯。”
一群人议论纷纷对此很是幸灾乐祸。
不过有一人却眉头紧皱,看向猴子皱眉道,
“侯哥,他们好像是要去收例钱了,咱们咋办?”
一时间巷子里静悄悄的。
对啊,这要是被杜浩给收了,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著。
堂口规矩还是挺森严的,甭管杜浩现在多么不得势,好歹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头目。
收例钱这事儿也就人家有这个资格。
现在他们本应该跟著杜浩的,但这会杜浩把钱收上来,人家会给他们?
怕是一根毛都没有。
猴子也是眉头紧皱,旋即舒展开来。
“呵呵,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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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一圈脸上更是自信满满,
“东阳街这鬼地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平时咱们人的少了,那些个掌柜的都不一定给什么好脸色。
现在就他两人,人家肯给?
怕是一根毛都收不上来。
而且就杜浩这短命管,等他死了,新来的老大还能少咱们一口吃的?”
的確,听到这番话,眾人纷纷点头认可。
他们不少人可都是已经私下向东哥或者霖哥站边了。
回头新老大肯定是这两位其中一位。
“浩哥,不是说收例钱吗?怎么来剃髮?”
此刻在一个路边剃髮摊上,阿秋满脸欲哭无泪。
“正所谓先敬罗衣后敬人,你不打扮的体面一点怎么要保护费?”
杜浩眼睛一瞪,陈秋生顿时老实了下来。
但还没老实多久,他就哭丧著道,“浩哥,能不能別剃辫子,会杀头的!”
他看著剃头匠即將挥舞的刀片,声音都带著哭腔。
杜浩顿时就怒了。
“哭什么哭?大庆都特娘的快亡了,朝廷现在更是变法允许民间剃髮,你怕什么?
看看那群体面人,有几个不剃辫子的?”
说著杜浩指了指路边几个经过的公司职员,那都是城里的体面人知识分子。
不过说起来目前大庆的剃髮率並不高,可能也就沿海繁华城市部分人士已经开始流行剃髮。
但杜浩就是看不惯这一条长长的辫子,別说是阿秋,整个堂口,几乎都还留著这辫子。
对此杜浩还挺满意原身的,虽然一刀切,將眉毛都给剃乾净,但確实精神很多。
含著泪,陈秋生看著自己被剃掉的头髮和眉毛。
“浩哥,怎么眉毛也要....”
可不等他如何悲伤,很快就被杜浩拽走,再次停下时已经到了一家裁缝铺。
“这身换上!”
杜浩一边给自己换上新衣服,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一套崭新的黑色短褂长裤,黑色软蝐。
“啊...可是浩哥,我...我这衣裳还能穿的。”
阿秋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虽然有几个补丁,但已经很不错了,这比不少人都体面。
“少废话,让你换就换,另外掌柜的还给他多拿一套。”
说著杜浩认真看著陈秋生,
“你小子给我记住,以后跟著我混,必须穿这一身,咱们是要钱,不是去討饭懂吗?少他娘的给我丟人。”
见杜浩面色凶恶,语气又重,陈秋生虽有些畏惧,但也更加不敢违逆,只是將其记在心中。
他有个优点,那就是听劝。
走出裁缝铺,陈秋生有些迷茫,“浩哥咱们不是收例钱吗?这....”
他回头看了眼裁缝铺,意思很明显。
“裁缝铺能收多少钱?先跟我去宝局!”
“啊?!”
陈秋生闻言不由大惊,
“浩哥,这可使不得啊,咱们这点人....”
他有心解释,宝局这玩意,还真不是他们现在隨便能招惹的。
没记错的话东阳街的烟馆基本都是虎爷的產业,人家要交那也是直接交给虎爷。
杜浩对於这点当然清楚,不过他只是轻笑一声,脸上满是冷笑。
“不是巴不得我死吗?反正烂命一条,那就別怪我把事情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