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了再说吧。
今日我不挽留您了,我在此也待不久。
您不必为 ** 心用餐,我並无大碍。
只是痊癒还需时日。“
“好,好,那你就安心养伤吧。
要是有什么难处,隨时给我打电话,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你的医疗费用厂里也会全额承担。
我该感谢你才对,为厂里避免了损失。
至於你以后是否回来,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不多干预。
就算找到更好的工作,不回来也没关係,看到你过得好我就高兴了。
毕竟除了工作,咱们还是朋友。“
林凡注视著厂长,眼神坚定。
厂长被他看得有些尷尬,继续说道:“回不回来都不重要……”话未说完,林凡已转身离开。
假如林凡不在,换一个新副厂长,什么都不懂,那厂里帐目往来他都门儿清。
做些小动作並非难事,且新来者不会构成威胁。
但他想错了,误以为这是林凡自己的医院。
若是林凡的医院,高层难以插手,但他没料到,这或许是个圈套,故意释放消息引蛇出洞。
如今他已彻底中计,林凡怎会不回去?即便没有高层关係,仅凭能力,他回厂是必然选择。
林凡简单告別厂长后,径直前往院长办公室商量后续事宜。
其实他心中已有打算。
来到门前正欲敲门,却听见院长正在通话,虽声音不高,但清晰可闻。
他无意 ** ,可院长的一句话让他驻足。
“他的腿没事了,干我们这行,出手必须果断。“
林凡愣住,不知院长所指何人。
院长的话与自己受伤经歷有何关联?每次受伤时,院长总在他身边。
若属实,身为院长,他难以置信多年的情谊竟会如此轻易崩塌,院长到底是谁?
林凡此刻內心困惑,本不该质疑院长,可那话分明指向自己。
院长刚才提及这一行当下手需果断,他仅是医生,还有別的身份吗?他认为没有。
之前说腿伤无碍,是说自己腿吗?前后两句毫无关联,合起来看,显然说的是林凡。
此刻他思绪混乱,不知该信谁,甚至怀疑领导对他的情感是否因自己而起,导致女儿离世。
莫非两 ** 报復他,才设此苦肉计?林凡抬起手准备敲门,却最终放下,一瘸一拐离开。
作为男人不应纠结太多,但若连院长这样的挚友都反目,还能信谁?多年友情令他心乱如麻。
林凡来到病房独处,若院长真背叛並欲报復,他也不必向院长提及厂长之事。
对领导那边,他也决定坦诚应对。
他深知逃避不是办法,男人理应直面问题。
他起身前往院长办公室,这次没在门外多言,直接敲门。
院长见状也颇感意外。
“感觉今日行走是否顺畅许多?腿在医院恢復较快,居家休养无法相比。
我已告知丈母娘,她家乡有土猪肉,嘱咐送来些肉与骨。
土猪肉味美且滋补,还燉了汤,预计下午送达。“
腿伤恢復得挺快的,毕竟吃啥补啥嘛。“
林凡今天心情不太好,院长察觉到了。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心神不定的,出什么事了吗?看你情绪也不高,平时我逗你玩,你都跟我槓上了,今天却这样。“
“没啊,我挺好。“
林凡心里想著刚才的事,不知该不该说。
他性格直爽,又是男人,不像女人那样容易焦虑。
可要是不说,心里又堵得慌;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更不想院长因误会而疏远自己,所以左右为难。
若就这么算了,心里肯定过不去这道坎,两人关係也会有裂痕;若说了,又会怎样呢?他自己也没把握,也许关係就此崩塌,也可能只是自己的误解。
“我已经来过你办公室两次了,第一次推门进去就听见你在电话里说腿伤无碍,还提到咱们这行得果断。
其实有些事我不该多问,但憋著难受,我想弄明白……”
林凡话未完,院长就打断了他,因为院长把他当作兄弟,甚至视如亲弟。
院长不容许林凡误会自己,他绝不会做对不起林凡的事,知道这是林凡的误解,於是想解释。
“你真是欠揍!你是不是觉得幕后 ** 是我,或者这事跟我有关?真是天大的误会!”
这件事我能说得清。
刚才我在给同事打电话,他在別的医院被请去看腿伤,他在这方面很专业,所以医院出高薪请他。
他刚回来,我让他今天休息,他去林子里打鸟了。
他说平时做手术拿手术刀很稳,但打鸟时总有些害怕。
我就告诉他,我们这行得狠点。
他先问病人腿好了没,你是不是听见了?你別多疑,这么多年感情你还不明白?你冤枉我一次,我大人大量不计较,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抱歉,我知道你对我不错,我不该冤枉你。
最近压力大,事情又查不出 ** ,我不知道为何会误会你。
平时这种话无所谓,这次向你道歉。
谈不上道歉,你是不是不把我当长辈了?要是连我也信不过,你还信谁?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了解我性格,不会因小事伤感情。
你心里明白就好,这么多年我一直信任你,现在你却不信我。
当时不知怎的,我是男人不该怀疑你,平时都很信任你,有什么都说给你听。
“行了,咱俩別囉嗦了。
道歉总得有点诚意,等你出院有空请我喝酒。
上次喝酒一整晚都没尽兴,你这又受伤了。
等你好了再说,好好喝一顿,非得把你再喝进医院,让你多住几天。“
林凡听院长没怪自己,误会也解释清楚了,心里顿时轻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憋闷。
当时他脑袋乱成一团,有些误会解开就好,没必要纠结太多。
毕竟身为男人,计较这些对不住院长的友情,他知道自己错了,听说院长並不在意,还邀请吃饭,他没犹豫就答应了。
“不就是吃个饭嘛,没问题。
等我好了能喝酒,把你喝进医院,我也想把你灌趴下。
你天天待在医院,正好趁机让你多留会儿,省得回去干活。“
两人关係迅速缓和,不再纠结其他,你解释时我接受,你犯错时我宽容。
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这样,很快就恢復原样,没產生任何隔阂。
“不对啊,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一大早就跑我这儿来两趟,不会只是为了解释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