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粪小队出动,开始清理公厕的天然肥料。
工业化生產的肥料不够用,天然肥很受欢迎。
想要去城里拉天然肥,需要相应的粪票。
“老张,给我装一点。”
阎埠贵拿著一个破烂的盆,再次来到公厕。
种了不少鲜的他,几乎每月都会去分一点不要钱的天然肥。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这是阎埠贵的口头禪。
夏季刚刚结束,气温还不是很冷,便桶放在屋里,整个房间都会臭气熏天。
要想鲜长得好,就免不了施肥。
钱去买化肥,且不说能不能买到,阎埠贵也捨不得掏钱。
掏了一车又一车,突然间,大叫声响起。
“死人,有人死在公厕了。”
“快来人啊,公厕死人了。”
“我去通知龙警。”
看热闹很多人的天性,阎埠贵上前一看,脱口而出:“这不是聋老太太吗?”
闻讯而来的一个龙警,问道:“你认识?”
“我们院里的聋老太太,失踪几天了,没想到她死在这里。”
看到聋老太太的惨状,阎埠贵全身颤抖,感到毛骨悚然。
回到前院的阎埠贵,让阎解放去轧钢厂通知易中海。
“就说聋老太太找到了,让易中海回来,別说聋老太太死在公厕。”
“爸,你放心吧,我又不傻。”
易中海是聋老太太的乾儿子,聋老太太的后事,还得易中海出面。
胆大的邻居,看了看聋老太太,都感到头皮发麻。
不想自找麻烦的邻居,要么出去,要么躲进家中。
在厂里请了假的易中海,急匆匆的返回。
眼见面目全非、恶臭熏天的聋老太太,易中海瘫软在地。
想到聋老太太的后事,易中海双眼一闭,晕了。
意识到易中海在装晕,阎埠贵不想麻烦,装著很关心易中海的样子,快步冲了过去,右脚用力一踩,结果么,跟他算计的一样。
手指突然被踩了一脚,易中海疼痛不已,本能的叫了一声。
灵机一动的易中海,再次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又晕了。
阎埠贵喊了几句老易,装晕的易中海,没有任何反应。
阎埠贵让阎解放留在这里,说自己去院里找人。
来到中院的阎埠贵,跟刘光天说了几句。
片刻后,鞋上镶嵌石子的刘光天,快步冲向易中海。
“光天,我去借板车,你们把老易扶起来。”
本就对易中海心生怨恨的刘光天,不小心踩了易中海的手指。
“啊!”石子压著手指,疼痛难忍的易中海,再次被痛醒。
阎埠贵连忙道:“老易,你总算醒了......”
不等阎埠贵的话说完,易中海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再次晕倒。
阎埠贵眼神示意,院里一个少年上前。
手指又被踩中的易中海,再一次被痛醒。
装晕,痛醒,重复几次,易中海意识到不对劲。
“老易啊,你是聋老太太的乾儿子,她的后事还得你主持啊。”
“是啊,老易,你才是聋老太太的乾儿子。”
请假归来的刘海中,跟阎埠贵一唱一和。
浑身被肥料包裹的聋老太太,比烫手山芋还要烫手山芋。
易中海想让刘光天、阎解放清理聋老太太,转眼一看,二人早就不见了。
找不到人的易中海,出钱让人帮聋老太太清洗。
一块钱,没人干,两块钱,没人愿意。
开价二十块钱,这才有人接单。
买棺材要钱,抬棺材要钱,办席也要钱。
手里的钱不够,易中海咬牙去厂里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