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彻底完了!
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啊!
……
另一边。
长水市,西郊。
一座废弃多年的水泥厂外,几辆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下。
“唰——”
其中一辆车的车门被粗暴地拉开。
“下来!”
苏诚和赵红艷被两个身材壮硕的黑衣壮汉,一左一右,蛮横地从车上推了下来。
一个踉蹌,赵红艷差点摔倒在地,苏诚用肩膀抵住了她。
他们的双手,都早早被反绑在身后。
黑色的尼龙扎带死死地勒著,边缘锋利,几乎要嵌进肉里。
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赵艷红的脸色煞白如纸,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
她的嘴唇哆嗦著,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苏诚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让他那颗几乎要被怒火烧炸的心臟,强行冷静下来几分。
他压抑著心头那如同实质的杀意,目光冷静得可怕,飞快地扫视著四周。
这里是一片荒地。
杂草丛生,齐腰高。
风一吹,便如波浪般起伏。
周围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只有远处地平线上模糊的城市轮廓。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废弃的水泥厂房。
厂房的墙体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和深色的水渍,巨大的玻璃窗户碎了大半。
那些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只只怪兽空洞的眼睛,死死地凝视著他们。
一阵风吹过,捲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发出“呜呜”的声响。
更添了几分萧索与死寂。
“走!”
在黑衣打手的推搡下,两人被押著,一步步走向厂房大门。
厂房內部,空间极其空旷。
高高的屋顶之下,几根巨大的水泥柱支撑著整个结构。
阳光从穹顶破损的缝隙中投下,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柱。
无数尘埃在光柱中上下翻飞,无声无息。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水泥粉尘的味道。
空地中央,摆著一张椅子。
龚天明正悠閒地坐著,双腿交叠。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体的昂贵西装,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的助理,谢君怡,则像一条色彩斑斕的美女蛇般,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掛著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那目光,在苏诚和赵红艷身上来回扫视。
看到苏诚和赵红艷被押了进来,龚天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缓缓站起身。
目光在惊恐万状的赵红艷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在了苏诚那张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上。
“带过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这空旷的厂房里,带著回音。
两个黑衣人推著苏诚和赵红艷,走到了空地中央,在龚天明面前站定。
“龚天明……”
苏诚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龚天明没有理他。
他仿佛没有看到苏诚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他从旁边一个手下手里,接过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匕首大约二十公分长,刀身狭长,刀刃锋利。
在昏暗的光线中,反射出森然的冷光。
龚天明拿著匕首,在自己手心轻轻拍了拍。
然后,一步步,朝著两人走来。
他的脚步很慢,很稳。
皮鞋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声音,在死寂的厂房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下,都沉重敲在赵红艷的心上。
一旁谢君怡脸上的笑容,愈发残忍和快意。
“你干什么!”
苏诚心头一紧,高喝一声!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將已经嚇得哆嗦的赵师娘,死死地挡在了身后!
他的双眼,瞬间赤红一片!
死死地盯著龚天明手中的那把匕首!
如果他敢动师娘一根头髮!
苏诚在心中发誓。
就算拼著同归於尽,也要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给师娘陪葬!
龚天明看著苏诚那副如临大敌,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狮,准备拼死一搏的模样。
他的脸上,竟带上了一丝玩味和病態的欣赏。
他走到苏诚面前,停下脚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
苏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昂贵的古龙水香味。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突然!
龚天明动了!
他猛地扬起手中的匕首,手臂划出一道迅疾的弧线!
朝著苏诚的方向,就是猛地一挑!
那动作,快如闪电!
苏诚的瞳孔,骤然收缩!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並没有传来。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
下一刻,捆绑著苏诚双手的黑色尼龙扎带,应声而断!
双手,恢復了自由!
什么?
苏诚彻底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手腕上那道因为过度捆绑而勒出的深紫色痕跡。
眼里透著浓浓的疑惑与不解,望向龚天明。
龚天明收回匕首,用一种看戏般的眼神看著苏诚。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向身后那敞开的,黑洞洞的厂房大门口。
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显得格外刺眼。
他脸上的笑容,淡漠而又诡异,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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