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贾张氏心上!
棒梗现在这痴痴傻傻的样子,灌了好几天锅底灰也不见好,连学都上不了,成了她最大的心病!
现在一个臭要饭的也敢说她孙子“不对劲”?
贾张氏当即破口大骂:
“嘿!你个臭要饭的!你才不对劲呢!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孙子好眉好眼的!”
“你个天杀的臭要饭瞎了你的狗眼了你!”
老乞丐没料到这老婆子骂人这么凶,但还是耐著性子赔笑:
“老嫂子,我真是…”
话没说完,又被贾张氏的唾沫星子淹没了。
“啊呸!误会?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眼儿的老流氓!”
贾张氏越骂越起劲,怀里的小槐被吵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妈一个样!”
贾张氏破口大骂,小槐哭得更凶了。
“好重的骚味儿!”
老乞丐突然抽了抽鼻子,嘀咕了一句。
贾张氏一听,三角眼瞪得溜圆!
骚味儿?
这老不死敢骂她?
简直反了天了!
“你个臭要饭的说啥?敢骂老娘?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看我不挠你这张老脸!”
贾张氏空出一只手,张牙舞爪地就朝老乞丐脸上挠去!
老乞丐却没看她,反而扭头盯著巷子尽头出现的一个婀娜身影,又使劲嗅了嗅:
“嗯?有点意思…”
他隨手一挥,扑上来的贾张氏像被一阵风推开似的,轻飘飘跌坐在一旁。
“老嫂子,听我一句劝!”老乞丐语速飞快,“找一碗养了三年以上的老公鸡血,给你家小子灌下去,保证能治好他这痴病!不然拖久了,可就真废了!”
说完,也不管贾张氏如何反应,转身就朝巷子尽头那妇人迎了过去。
贾张氏被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
自己明明扑上去了,他怎么隨手一挥自己就倒了?连衣角都没碰到!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等她回过神再去找那老乞丐,巷子里哪还有人影?
“这…这大白天的…我撞邪了?”
贾张氏心有余悸。
这时,被她几嗓子喊来的邻居们围了上来。
“贾张氏,那老叫子呢?”
“跑了!”贾张氏心神不寧地回答。
“跑了?大家分头找找!刚才我看他抓棒梗那样子,肯定不是好东西!”有人嚷嚷。
“对!找著先打一顿,再送保卫科去!”眾人群情激奋。
贾张氏没心思管这些,脑子里只迴响著老乞丐最后那句话:
“三年以上的老公鸡血…能治痴病?”
这话,她牢牢记住了。
……
另一边,城郊小山坡上。
陈新民哼著收音机里的歌,悠閒地蹬著自行车: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会当溜溜的家哟,世间溜溜的女子,任我溜溜地爱哟…”
他越听越觉得这年代的歌朗朗上口,像老酒一样越品越香。
“刺啦——”
他猛地捏闸停车。
早上稀饭喝多了,加上一路哼歌,这会儿有点憋不住了。
四下看看没人,他把车往路边一靠,就地解决起来。
“呼……痛快!”
一阵水声过后,陈新民感觉浑身舒坦。
清晨凉风习习,鸟语香,他真想躺下来眯一会儿。
这种悠閒的感觉,前世可没怎么体会过。
站在山坡上四下一望,还真有点“会当凌绝顶”的气势。
可看著看著,陈新民的眼神忽然眯了起来。
他想起《称骨术》里分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