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王,少往老娘头上泼脏水!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鸟舍!”
可鸟王根本不在意,摆了摆手:
“行了莲妹子,大家都是聪明人,別揣著明白装糊涂。咱挑明了说,刚才那股气息,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一听聊到正事儿,李香莲脸上的玩笑劲儿收了。
不过对鸟王还是没好脸色,撇著嘴说:
“当然察觉到了!不然你以为老娘閒的,大晚上爬屋顶吹风玩?”
她皱了皱眉,又补充道:
“可那气息说没就没,我在这附近转了一圈,连点影子都没摸著!”
鸟王低头琢磨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袖口:
“刚才那气息,像极了惊门那帮人惯用的风水法子。可他们一向在岭南江城那边活动,咋突然跑到咱们四九城来了?真是奇了怪。”
李香莲听了,心里嗤笑一声。
这些她早想到了,还用得著他说?
惊门可不是普通门派,那是江湖八门之首,传了上千年,专门研究吉凶祸福,就靠一本《易经》撑著,从没倒过。
门下弟子个个精通风水术,虽说市面上不少江湖术士打著“惊门”的旗號招摇撞骗,可那些人也就学了点皮毛,真本事压根没有,瞒不过她的眼睛。
可刚才那股引动周天的气息,转瞬间就没了踪影,这实力……
绝对不简单!
李香莲心里有数。
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惊门本就擅长风水隱匿、阴阳阵法,既然敢把气息放出来再收回去,摆明了是来四九城“插旗”的。
让你知道有人来,却不让你找到人。
而且能闹出这动静的,那本事可不小啊!
想明白这点,李香莲懒得再跟鸟王磨嘰。
“得,你自己在这儿找吧,老娘先撤了!”
话音刚落,她脚尖轻点屋顶瓦片,身影一下就融进了夜色里。
……
另一边,陈新民正处在又疼又舒服的奇怪状態里。
浑身的皮肉、骨头、筋脉,时不时传来一阵酥麻,跟不小心碰了电线似的,又麻又颤。
好在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后遗症有点磨人。
足足过了半个钟头,那股漩涡才慢慢变小。
陈新民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气。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以后小爷我再干这种糊涂事……”
话没说完,他突然停住了。
他感觉到身体里多了点东西!
准確说,后腰那儿有两团冰凉的气流沉在里面,跟埋在地下的龟甲上那股沉寂的气息一模一样!
之前学“画皮秘术”的时候,他看过穴位图,知道这两处是海底轮。
七轮里最靠下、最基础的轮脉,是人体存能量的根基。
“能量根基?难道刚才那漩涡……”
陈新民突然想起《九宫术》里对隱匿之法的描述。
“贵地隱於涧,一从水,二从风,三铜四铃掛四角,五看楼台月,六照日当头,龟甲摆中间,铁锁把门口。”
“五看楼台月,六照日当头……日月?”
他仔细打量屋里的环境,突然发现屋子给人的感觉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