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急得直搓手。
不成,绝对不成!
可转念一想,何雨水到了嫁人的年纪,陈新民也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俩人情投意合,自己一个外人能说啥?
他突然眼睛一亮。
自己不是有闺女阎解娣吗?
可刚冒出来的念头又压了下去。
阎解娣年纪太小,陈新民哪能等三五年?
老阎嘆了口气,背都驼了点:
“哎,还是命不好啊!”
陈新民瞅著三大爷跟丟了魂似的杵在那儿,叫了两声没反应,摇摇头也进了院子。
回到家,陈新民开始做饭。
中午忙著去十里坡抬尸,到现在还没吃饭,早上那两碗稀粥早消化没了。
开了海底轮之后,饭量比上次洗髓后还大,不赶紧填肚子,肚子就得叫。
半个多小时后,桌上摆了俩菜。
回锅肉油亮亮的,裹著青椒片,香味直钻鼻子,凉拌黄瓜撒了蒜末和醋,清爽解腻。
旁边还放著半锅白米饭。
这年月,能顿顿吃白米饭、见荤腥,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隔壁的贾张氏,正敞著衣襟在屋里摇扇子,也不顾孙子棒梗在旁边蹲地上数蚂蚁。
刚才陈新民打门前过,她看得清楚,心里早就盘算开了。
这小子平时回来,指定叮噹响地做饭,肉香味能飘半条街。可今儿听了半天,啥动静没有,香味也没了。
“哼,刚舒坦几天就露馅了,指定是吃绝户了!我倒要看看,这大半个月你咋过!”
贾张氏撇著嘴,越想越得意。
“该!谁让你比我们家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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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身旁躺著的小槐突然哭了起来。
屋里闷热,贾张氏本就头疼,被哭声一吵,头更晕了。
她赶紧摸出秦淮茹买的药,乾咽下去,好半天才缓过来。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贾张氏对著小槐骂,“有个丧门星妈,还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也就摊上我这好奶奶,换別家早给你扔了!”
骂完,她抱著小槐,把奶头塞到孩子嘴里,扭著身子出了屋。
傍晚屋里闷,不如外面凉快,更重要的是,能跟胡同里的大妈们扯閒话,顺便再损几句秦淮茹,这可是她最大的乐趣。
陈新民这边吃得正香,小半锅米饭、一碟回锅肉、大半碗黄瓜下肚,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痛快!”
他刚起身拧开收音机,里面正播著《红灯记》的选段,就听见敲门声。
“咚咚咚!”
“新民哥,在家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陈新民愣了愣。
是何雨水?
何雨水俏生生站在门口,手里还端著个洗衣盆。
陈新民一看这架势,心里就门儿清了。
“新民哥,我正好洗攒下的衣裳,你这儿要是有脏衣服,我顺道给你捎上?”
何雨水的声音细软软的,眼神却往脸盆架上瞟。
果然!
上次让她洗过一回,陈新民还琢磨著以后洗衣服得错开时间,別再撞上。
没成想人家直接找上门了。
“没、没有!”
陈新民赶紧摆手。
可脸盆架上刚换下的两件衣服,早被何雨水瞅见了。
“这不是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