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咋来找我了?你该去找你媳妇啊!我还没活够呢!”
贾张氏哭嚎起来。
她平日里总说想跟著老贾父子走,可那都是气话。
真见儿子这般模样找过来,她是打心底里怕了。
她才五十多岁,还有好日子没过呢,哪甘心就这么被带走。
可贾东旭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念叨著“死得好惨”,还慢慢往铺盖上爬。
贾张氏嚇得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身子像被钉在了原地,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跟人吵架时,咋就总说“隨老贾父子一块去”的浑话?
现在好了,真被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铺盖上又添了股臭味,她竟嚇得又尿又拉,可这些都比不上眼前的恐惧。
贾东旭离她越来越近了。
贾张氏的呼吸几乎要凝固,像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贾张氏猛地睁开了双眼!
原来,竟是一场噩梦!
贾张氏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气,浑身的汗把贴身的裤衩都浸透了。
她盯著床头留著一条缝的窗户,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床铺。
哪里还有浑身是血的贾东旭?
“原来是个梦……”
她拍著胸口,一颗悬著的心总算落了地。
可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
贾东旭血肉模糊的模样、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鼻尖縈绕的血腥味,仿佛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颤抖著拉开床头的灯绳,暗黄色的灯光瞬间填满屋子。
看著亮起来的电灯,贾张氏彻底鬆了口气。
这更能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可下一秒,一股恶臭钻进鼻尖。
她低头一看,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铺盖上沾著污秽,竟是梦里被嚇的又尿又拉。
“还好淮茹搬去后院了,不然这老脸可丟尽了。”
贾张氏撇著腿下床,不敢再碰那铺盖,赶紧去外屋拎了桶清水,找了块抹布,蹲在床边一点点清洗。
大夏天还好,要是冬天,这么折腾非冻出病来不可。
可刚擦了没两下,她感觉脚面被什么东西溅到了,以为是抹布上的水珠,没太在意。
直到指尖无意间蹭到一点红,她心里“咯噔”一下。
低头一看……
指尖竟沾著一抹鲜红的血!
带著满肚子的疑惑,贾张氏缓缓弯下腰,往床底下瞅去。
这一眼,让她眼珠子瞬间瞪圆!
床底下,贾东旭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正死死盯著她!
“鬼……鬼啊!”
贾张氏哪还顾得上没穿衣服,连滚带爬地推开房门就往外跑。
可刚踏出屋门,冰凉的液体就落在了脸上。
她伸手一摸,低头一看,竟满手是血。
天上下的哪里是雨,分明是一颗颗血珠子!
“鬼……”
她嚇得连喊的力气都没了,脖子像被无形的手掐住。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秦淮茹。
於是她赤著脚,不顾一切地往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跑。
此刻的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正乱作一团。
易中海和秦淮茹正缠在一块。
易中海下午特意去医院买了瓶“助力药”,这会儿劲头正足,两人难分难解。
虽说贾张氏让三个孩子过来盯著,可孩子们疯玩了一天,早就睡得死沉,哪还有精力管別的?
易中海也是瞅著院里邻居都睡熟了,才贴著墙根溜过来的。
“一大爷,你听没听见外面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