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马神棍就从贾张氏嘴里知道秦淮茹是寡妇。
这会儿他更是盘算著说不定能跟这小寡妇擦出点小火。
可他想错了。
秦淮茹一听说马神棍是贾张氏的侄子,打心眼儿里就厌恶。
贾张氏的亲戚,能有啥好人?
这节骨眼上把人招来,分明是想给她下马威。
就像上次贾东旭死时,她把乡下傻大哥叫来撑腰,才压过贾张氏一头,现在贾张氏是现学现卖。
秦淮茹眼珠一转,原本想给贾张氏留点生活费,让她给孩子补补营养,这会儿也改了主意。
多了个穷亲戚,给钱也是打水漂,不如自己留著。
她接过贾张氏手里的小槐,拧著腰就往外走。
……
隔壁陈新民家,方桌旁的陈新民和宝儿,都翘著二郎腿听收音机,模样愜意得很。
处理胡同口的事得等晚上,离天黑还有会儿,急不来。
今天陈新民算是体验了回地主老財的日子。
饭是宝儿做的,碗是宝儿洗的,连手里啃的苹果,都是宝儿削的皮。
这妮子要是能少点暴力,倒真像个过日子的。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赶紧压下去。
忘了上次被她收拾的滋味了?
可再看宝儿的侧顏,又忍不住可惜。
这么好的皮囊,咋藏著颗暴力的心呢?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伴隨著何雨水的声音:
“新民哥,在家吗?”
陈新民心里嘀咕,这丫头来干啥?
一旁的宝儿听到姑娘的声音,挑了挑眉,瞄了陈新民一眼,像是想看出点啥。
陈新民坦然地起身开门,就见何雨水抱著个脸盆,里面装著几件衣服。
哦,是来给他洗衣服的。
“新民哥,你这几天攒了不少衣服吧?我顺带手给你洗了!”
何雨水说著,就绕过陈新民往屋里走。
可刚进门,就看到了宝儿。
她脚步一下顿住。
“新民哥,这位是?”
“同事,哦还有衣服我自己洗就行。”陈新民隨口说道。
女人的直觉让何雨水瞬间生出危机感。
宝儿的容貌、身段,都比她强太多,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更自卑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勤快啊!
她不理会宝儿的目光,径直走到床边,把陈新民换下来的衣服往脸盆里收:
“之前您的衣服不都是我洗的吗?这点活儿不算啥!”
说著,还挑衅地看了宝儿一眼,像在宣示主权。
宝儿看著她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
宝儿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到陈新民身边,拉起他的手晃了晃,声音软乎乎的:
“晚上我想吃城西福来记的炒板栗,听说特好吃,你去买给我好不好?”
那模样,活像撒娇的小媳妇。
陈新民有些懵。
这妮子没发烧吧?语气咋变这样了?夹子音都出来了……
一旁的何雨水脸瞬间沉了,胸脯起伏著,看陈新民的眼神像是要咬他一口。
“你等下……”
陈新民本想让宝儿自己去买就好了。
可看到宝儿眼里闪过的冷意,赶紧改口:
“等会儿我出去,顺带买回来。”
宝儿立刻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我在家等你!”
接著,也像何雨水那样,朝她扫了个挑衅的眼神。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何雨水更气了,气鼓鼓地从两人中间冲了出去。
陈新民一脸懵逼。
她们到底干嘛了?
夜幕很快降临,繁星掛满天空。
陈新民收拾了一下,跟宝儿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