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也配!”
於莉越想越气,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怨懟。
那眼神要是能杀人,秦淮茹恐怕早被她凌迟了百八十回。
可秦淮茹偏偏像没看见似的,於莉的眼神越狠厉,她心里反倒越舒服。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哼,就是要让你嫉妒个够!
陈新民家的碗碟,现在是我在洗。
他家的家务,以后也得我来做。
说不定哪天,自己真能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了陈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呢?
这么一想,秦淮茹的心思都飘远了。
虽说她想攀附陈新民的动机不单纯,但陈新民实在太优秀了,那股魅力根本让人挪不开眼。
在秦淮茹心里,此刻的陈新民简直浑身发光。
水池边,秦淮茹一边刷著碗,一边琢磨著未来的好日子,眼神都有些发痴。
於莉站在一旁,看著她那副撅著腰、满脸春心荡漾的模样,胸腔里像是憋了团火,烧得她阵阵发闷。
可眼下却半点法子没有。
那寡妇都已经上手干活了,自己这一步是真的慢了。
“哼!”
於莉白了秦淮茹一眼,冷哼一声,连之前想拿的肥皂都懒得等了,扭头就走。
秦淮茹见她离开,不屑地撇了撇嘴:
“哼,毛丫头片子,还敢在老娘面前耍样,迟早收拾你!”
说完,她刷碗的劲头更足了,动作也格外认真,仿佛那碗碟上沾了什么洗不掉的污渍,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著。
之前在傻柱屋里受的那些不痛快,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傻柱?
秦淮茹心里嗤笑一声。
跟陈新民比起来,他连茅坑里的蛆虫都不如!
……
“哎,於莉嫂子人呢?”
陈新民从屋里出来时,见院子里只剩秦淮茹正弯腰在水池边刷碗,不由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哦,刚才还在这儿呢,我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秦淮茹抬起头,脸上堆著笑。
陈新民闻言,本想往前院走。
毕竟於莉特意过来一趟,送块肥皂也费不了几步路。
可他刚迈出去一步,秦淮茹又开口了:
“新民,我看於莉走得挺急,好像是去胡同口了。要不这样,你把肥皂放这儿,等会儿我给她送过去?”
陈新民想了想,点头应下。
胡同口就是公厕,人家去方便,自己追过去送肥皂,確实不太合適。
他隨手把肥皂放在水池边,可刚走近两步,眉头忽然挑了起来。
“好傢伙,这寡妇还真敢豁出去!”
只见秦淮茹正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盯著他,领口的几颗纽扣松垮地敞著,露出小片肌肤。
配上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活像手里刷的不是碗碟,而是別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新民心里直呼离谱。
这都什么年代了?六十年代啊!
秦淮茹这副模样要是被外人看见,別说游街示眾了,没被活活打死就算轻的。
这年头,“不守妇道”的罪名可不小。
陈新民匆匆扫了一眼,赶紧移开视线,心里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倒不是怕长针眼,实在是口味不匹配。
吃惯了精米细粮,谁还咽得下苞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