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那就让他亲自尝尝,这『天理』是什么滋味。”
【刑部孙员外郎,剧本《七女娘亲》,启动!】
孙员外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中“醒来”。
他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农妇,正虚弱地挺著西瓜大的肚子,躺在发霉的草蓆上分娩。
“用力啊!想憋死我孙子吗!”
尖利刻薄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孙员外郎疼得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身体变成了这样?
困惑还没理清,一股陌生的记忆缓缓涌入脑海。
他叫“春杏”,是李家村王家的媳妇,今年二十五,已经生了六个闺女。
这是第七胎。
全家都指望这胎能生个带把的,否则他就要被休弃。
他还没想完,下腹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痛!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身体里反覆搅动!
这就是女人生孩子?!
他堂堂刑部官员,见识过各种酷刑,没有一种,能比得上此刻这万分之一!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公堂上义正辞严的话:“女子生育乃天职,痛苦亦是应当。不能生子,便是有违天理。”
应当?
天理?
如果这就是天理,那这天理也太残酷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在又一次昏死过去之前,他听到了——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
接生婆將那满是血污的小东西倒提起来,往屁股上一拍,满脸嫌弃:
“唉!晦气!又是个赔钱货!”
这话像一盆腊月的冰水,兜头浇在孙员外郎的灵魂上。
女儿……
又是个女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个叫春杏的女人,在一瞬间万念俱灰。
门帘被“哗啦”一声掀开。
他的婆婆衝进来,听到是“丫头片子”后,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占著茅坑不下蛋的丧门星!明日就让我儿把你休掉!”
他的丈夫,那个叫王大牛的男人,也从门外探进头来。
他一言不发,眼神里没有喜悦,没有心疼,。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无用又碍眼的垃圾。
那种冷漠,比最恶毒的咒骂,还要伤人。
孙员外郎的灵魂在震颤。
他想反驳,想大喊:“想生男孩自己生啊!”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默默流泪。
看著他自己的“女儿”像扔野猫一样被隨意扔在一旁。
看著丈夫转身离去时决绝的背影。
这一刻,他脑海里迴响起自己以往的那些话——
“妇人无后,乃七出之首,此为天理!”
一句句,一声声。
此刻听来,何其讽刺!
何其荒谬!
原来……
原来被这些话压著的女人,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刀子,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叮!目標孙员外郎精神防线出现裂痕,开始反思中……】
【哼,现在知道疼了?】
封泽萱冷哼一声,薯片也不吃了。
【晚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种人,不让他们把女人能受的苦挨个体验一遍,都对不起他们那张嘴。】
【统子,继续,下一个!】
【李御史,在朝堂上哭喊'女子干政,牝鸡司晨,乃亡国之兆',那就让他亲自去'祸'一个国看看。】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