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这王家作恶多端,早於十多年前,便霸占我莽村猎场,后来家中奴僕更是诬陷我家中猎犬吃人,若非李虎捕快明察秋毫,当时我便有灭顶之灾。
之后我与好友张一刀在城中售卖家中特有的金纹鸡,可不多久,张一刀便被这王家长子暗杀!
在下当初势弱,只得断了这一財路,找大人庇护,后来饲养家禽眾多,且有了一定实力,便又在城中开设气血食。
谁知那王世鹏,巧取豪夺不成,便联合虎头寨土匪深夜暗杀,此事当初人尽皆知!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前去衙门地牢拷问虎头寨余孽!
这王家罪孽罄竹难书,如今还倒打一耙,当真是可恶至极!”
赵方年掷地有声,將王家与他赵家的恩怨说了个清清楚楚。
並且,其中王世鹏与虎头寨土匪勾结一事,也確实有据可查。
那王振林听到这里心里便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毕竟,他儿子联合土匪一事,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如今这真真假假纠缠在一起,他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刻,那杨青州也是不敢置信。
“什么?你说张一刀是死於王家之手?”
当初赵方年送正泽前去青州武馆,也是因为张一刀的人情,可见张一刀与杨青州相熟。
以往他追查无果,此刻他知晓,眼中也满是凛冽杀意。
这时,陈单终於开口。
“王振林!赵方年所言不假,今日不管你如何狡辩,你王家勾结土匪一事乃是证据確凿。
而粮草足有五万多斤,如此庞大数量货物,赵方年又如何嫁祸与你?
莫要多说!就地伏法吧!”
听到这里,那王振林连退三步,脸上终於有了慌乱之色。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赵方年,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陈大人,边疆七品武官富有荣,乃是我生死兄弟,还请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我王家三日时间,三日內,我定会將真相查出。
如若不然,三日后大人尽可斩我人头,我定当没有异议!”
王振林这话,是將自家靠山搬出来了。
赵方年早就知晓王家能在平安县立足,肯定有靠山。
没想到居然还是个七品武官。
有这个关係在,赵方年此刻还真有些担心陈单不会动手。
而就在赵方年担心之际,那陈单也是冷哼道。
“哼?七品武官富有荣?我为何要看他的面子?”
“难不成,我这七品文官,断案还要他来插手?”
“来人!都给我押走!”
似乎是被戳中了痛处,陈单愈发恼火,隨后也不再多说,直接派人动手。
瞧见枷锁逼来,王家之人哭啼不断,那王振林更是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过眼前一位官差手中的大刀,呵斥道。
“陈单!你这个狗官!不分青红皂白,与小人狼狈为奸害我王家性命!待得我兄弟知晓,定饶不了你!”
说罢,他便举刀朝著陈单杀来!
可见,这王振林知晓灭族之祸覆水难收,当即恼羞成怒,无所顾忌。
不过,他不过一位年老武者,实力还不如顶尖的二流武者。
在眾多一流武者身前,哪里有动手的权利。
在陈单手下人尚未来得及动手之前,赵方年陡然奔袭而去。
“大胆刁民!还敢对县令大人动手!受死!”
只听噗嗤一声,刀刃一闪而过。
而那王振林的头颅,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