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灰缸里斜插著烧到滤嘴的红塔山,陈彪拿过五个高脚杯,举起一瓶马头向左的xo倒满其中一杯:
“第一,公司成立老子派財务。”
没半点犹豫,林默端起那杯浑浊的琥珀色酒液,一饮而尽:
“必须的。”
喝的痛快,可劣质酒精让他的胃袋瞬间灼痛。
“第二,出资人是我儿子,他是老板。”
他转向沙发角目瞪口呆的陈金宝,举杯:
“弟弟——不,老板好。”
“第三,我儿子是燕京音乐学院的。”
林默看向徐若晴,女孩脸上满是关切,却又欲言又止。
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眉头微蹙著喝下第三杯。
“公司全力支持。”
“第四,老子应酬多!而且將来可能往京城发展,到时候……”
“符合公司规定的话,艺人隨叫隨到。”
“林哥!你不能再喝了!”
此时的徐若晴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抢林默的酒杯替他喝。
“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看似用力,其实手上收著劲,將徐若晴的手一把甩开。
又是一杯假酒下肚,林默有些撑不住了,右手插进西装裤內,死死掐住大腿外侧,用疼痛勉强保持清醒。
“痛快!是个爷们!”
陈彪瞥了眼一脸担忧看向林默的徐若晴,又狠狠瞪了下准备起身劝阻的儿子后,突然探身逼近,汗臭混著菸酒味直衝林默鼻腔:
“最后一条……九一开。”
说话的同时,他手里的酒瓶还在不住地往那只已经满了的杯子里倒。浑浊的酒液从杯口溢出,顺著桌面流向林默。
此时伸向第五杯酒的手,停了。
可只一顿,林默抄起第五杯仰头入喉,將酒杯狠狠砸向地面!
“啪!”
徐若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嚇的刚要出声,隨即慌忙抬手捂住嘴巴,眼底的惊骇尚未褪去,已悄然漫上几分崇拜,痴痴地看向林默。
脆响炸开的同时,门外壮汉们立刻横著膀子冲了进来。
林默却浑然不惧!
他晃悠著站起身,一沓一沓的將桌上四万块钱装进夹包內。然后把最上面的玉佩慢慢推了回去。
“彪哥,你横,你有钱,你是爷;可老子也不是泥巴做的任你搓圆揉扁!要么今天让我被抬著出去,要么我们山水有相逢,日后再来领教您的酒量!”
话闭,他死死握住徐若晴的手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
陈彪盯著林默的背影沉默两秒,突然“嘖”了一声,往地上啐了口浓痰,粗声骂道:
“他娘的,还真他妈有种!”
骂完却扬手示意手下出去:
“来来来林老弟,生意嘛,总归是要谈的。你说个数我来听听?”
“刚才说好的!七三开,一分不让!並且公司经营权我说了算!除了財务,你只持股分红!”
“中,就按老弟说的办!”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林默知道赌对了。
刚才若是软上半分,投资这事儿就算是黄了。
哪怕今天陈彪看在儿子黄金宝的面子上不对自己和徐若晴出手,可总不能天天把黄金宝绑裤腰带上吧?
毕竟陈彪是草莽出身一身的痞气,你只有硬,才能让对方看得起。
此时林默紧绷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