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陈佳英掛了电话,指尖在桌沿敲了敲,皱眉坐回沙发,眼神里满是疑惑——
能让陈起理亲自出面保人,这个林默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文件,是今早手下刚从內地查到的林默资料:
家庭贫寒,之前只是名穴头,半年前说动本地一家房地產商在燕京註册经纪公司,註册资本也不过才六百万……
“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怎么能搭上竹联帮的关係?”
她反覆翻看著文件,指尖划过“无特殊背景”的標註,更觉费解。
“乾妈?宝湾那边有消息了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佳英把文件放回抽屉,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眼底藏著笑意:
“你这丫头,是不是真对这个叫林默的上心了?只要你点个头,剩下的交给乾妈来处理。”
“乾妈!您怎么又说这个!”
王菲菲耳尖瞬间红了,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小声辩解,
“真的只是朋友,我就是担心他在宝湾出事……”
“朋友?”
陈佳英挑眉,靠在沙发上打趣,
“这才两天,你问了我不下五次,你筹备演唱会都没这么上心。”
“你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叫林默的有意思?只要你点个头,剩下的交给乾妈来处理。”
“您怎么又提这。”
王菲菲脸上一红: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真的只是朋友?”
陈佳英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这才2天时间,你问了我不下五次,开演唱会都见你这么上心。”
“乾妈~”
王菲菲晃著她的胳膊撒娇,语气带著点急,
“您就別开玩笑了,快说嘛,林哥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陈佳英收了笑意,眼神沉了沉,缓缓开口:
“这个年轻人,倒真是手眼通天。我原本准备的后手还没动用,他自己就找好退路了……”
她把林默顺利脱身的事简要说了遍,末了补充,
“他们今晚坐渔船走,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后就能到乡港。”
但说到“意外”两个字时,陈佳英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太好了!那等他回来,我能不能请他去我的演唱会当嘉宾?”
王菲菲眼睛一亮,兴奋地说,
“他唱歌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水调歌头》唱得特別好,到时候我们合唱,效果肯定比我 solo好!”
“写词、作曲、会唱歌,还能搭上道上的关係,有魄力又懂变通……”
陈佳英低头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杯沿——
这样的人,若真能留在自己身边,是助力,还是隱患?
“乾妈?您说什么呢?”
王菲菲没听清,凑过去问。
“没什么。”
陈佳英回过神,笑著推了推她的肩膀,
“你不是要去录音棚录 demo吗?那边都催好几次了,快去吧,別让製作人等急了。”
送走王菲菲,陈佳英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拿起桌上的电话,语气冷得像冰:
“通知大澳水警,后天凌晨渔船靠岸时,把从宝湾过来的三个人扣下,就说接到线报,他们涉嫌走私、偷渡。”
掛了电话,她给自己倒了杯龙舌兰,走到落地窗前望著漆黑的海面。
林默太聪明,也太有手段,但如果能留下,的確是个摇钱树,不过……
“人情欠的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