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忍到天明,天刚蒙蒙亮文三便起床收拾。
简单洗簌一下,走出大通铺。
“那来顺,今儿那么早出车?”
出门便碰到那来顺已经將车擦的光亮,不少地方还涂了油,正准备外出。
那来顺还没回答,另一边的大裤衩子冷笑道:“你以为別人都和你一样每天睡到自然醒?”
大裤衩子最看不起文三这等人,好吹牛说大话,怎么说呢。
贪財好色,一身正气。
“怎么了爷们,大清早吃枪药了?”
文三丝毫不怵,迈步走到大裤衩子身旁。
以往两人经常闹彆扭打架,每次嘴里不饶人的都是文三,可被打的也是文三。
“又想挨揍了是吧!”
大裤衩子见文三竟敢给他顶牛,又想到从对方身上借钱的困难,心中怒火中烧。
经常干活的他一身腱子肉,晚上还经常到码头扛大个,收拾文三还不和收拾鸡崽子一样。
直接从后方抱住文三肩膀,猛的往上提,却感觉今天文三异常沉重,好像在拔一颗扎根的大树。
心中发狠,直接伸腿別了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却见文三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文三嘿嘿一笑,收了鸭子桩抬腿踹在大裤衩子肚子上。
啊呦!
大裤衩子腰弓成虾米,蹲在地上嘶嘶抽著凉气。
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竟然连文三都打不过了?
错觉!
过了好一会终於缓了过来,也是文三没下死手,不然打实了非得让大裤衩子躺几天。
文三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爽。
他才修炼了一天一夜就有这效果,若是再修炼三年,不得打进紫禁城去。
正开心著,突然看到离开的那来顺突然回来。
“文三,孙二爷让你过去一趟,李爷和五爷也在。”
“三个人一起!”
文三心中咯噔一下,莫非鹿马勺之死已经怀疑到他身上了。
不应该啊,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不可能怀疑到他。
前前后后已经復盘过无数次了。
“二爷找你,还不快去!”
原本躺在地上的大裤衩子突然叫囂起来,看向文三的眼中满是愤恨。
昨天他回来得早,隱约听说东院出事了,没想到牵扯到文三身上。
“再多说一句我就打断你三条腿!”
文三目光下移,眼神冰冷。
嚇得大裤衩子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后退两步,可又感觉到丟人,鼓起勇气再往前走两步。
可文三早就向东院走去,似是没將大裤衩子放在心上。
来到东院,院中无人。
当即一间房一间房子找著,最后才来到鹿马勺的房间,推门进去,
外面天还没大亮,鹿马勺的房间门窗禁闭,显得昏暗看不清楚。
適应了一会这才,这才看清孙二爷、李大砍、克五坐在椅子上小声交谈著。
目光扫到地上的两具尸体,文三脸色突变。
这才声音颤抖的问道:“二爷您找我来……”
“你呢也不用紧张!”
孙二爷笑吟吟说著,上下打量著文三,果然有修炼鸭吸功的痕跡,身上甚至都有了气息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