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窈的尾巴在宋清眼前一晃而过，接著她便俯身盯著宋清。

“灵汐她一心情爱，无心求道，你是在强人所难。”

“不。”宋清淡淡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我是凡人，她是妖怪，人与妖终究是不同路的，百年之后，我成飞灰，她风采依旧。”

“如若我现在不帮她，百年之后，她该如何自保？”

白舒窈盯著宋清认真的模样，忽然笑著摇头，“你实力太小，帮不得她。”

“帮的了。”宋清定著眸子开口，“也只有我能帮她。”

“好啊，那我便告诉你，灵汐要想变成九尾白狐，先要经歷月华洗髓，洗髓之后要立刻接住七道雷劫，如此能成三尾。”

“此后……每百年修一尾，等到八尾之时，要歷问心劫，寻一凡人实现对方的愿望，如果那凡人许的愿望是希望白狐生出第九尾，则可登仙。但凡人……即刻受天道反噬而亡。”

白舒窈慢悠悠说著，最后停顿下来笑眯眯的观察宋清，见他脸上没有表情，便继续说：

“你活不到那时候……”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宋清忽然出口打断她，一字一顿的盯著白舒窈眼睛，“福生无量天尊，万事皆在人为，不走到最后，你又如何知道我做不得？灵汐她是我的因，我便是她的果。”

“好！”

白舒窈哈哈大笑起来，畅快的把杯中酒酿一饮而尽，一抹嘴角爽快道：

“灵汐需要一株月华神草，这神草生於涂山之上，世间仅此一株，但数十年前先商王带著兵马覆灭了涂山，至此九尾狐妖族灭，惟有一只小白狐逃了出来，那神草，就在她手中。”

宋清听完皱起眉头，看向白舒窈忍不住问：“那逃出来的白狐……”

“当然不是我。”白舒窈淡淡一笑，看远远处喃喃道：

“没人知道那妖狐去了哪儿？但无论人或妖，心中的恨……总是要报的……”

话落，白舒窈化为一缕白烟消失不见，此地只剩下了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的灵汐和沉默站立的宋清。

……带著灵汐回到桃村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

路上的村民热情的和宋清打著招呼，好奇的问她背上的灵汐姑娘怎的睡著了。

宋清便笑笑说：“在山上贪杯多喝了些桃酿，这才甜甜睡去。”

宋清每说一遍，就微微侧目失神盯著灵汐片刻，替她捋捋粘在额上的髮丝，或者是看看她扑闪扑闪的睫毛。

“唔……”

灵汐嚶嚀一声突然动了动眼皮，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对著她笑的宋清。

两人四目相对，灵汐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搂著他的脖子看他。

“宋清……”

她轻轻呢喃一声，待完全看清宋清模样，察觉到他在背著自己，才羞红著脸从宋清身上跳下去，扭捏著捏了捏自己的小手。

此时夕阳斜在两人身上，將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於是便见到两人的影子慢慢贴到一起，手牵著手朝家中走去。

“灵汐，我与你说个问题可好？”

“好啊。”